她近日做梦越来越频繁,睡得便也越来越沉。
“夫君!”小公主陡然睁眼,第一反应便是去找霍斐渊。或许是殿内光线昏暗她感到孤独,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梦境让她感到难过,总之宋希月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执拗,她要见到霍斐渊,就是现在。
“公主?”
云雀和冰夏被屋里的动静吓到,连忙走了进来。
宋希月连鞋也没有穿,就这样□□着脚要往出走:“夫君?夫君?”
冰夏赶忙道:“公主,驸马爷出去了,说亥时便归,您怎么了?”
宋希月眼角还带着点儿泪痕:“我要去找他。”
云雀和冰夏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宋希月情绪有些不对,云雀连忙差人去寻霍斐渊,可宋希月执拗的要自己去,光着脚,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公主!夜里凉,您好歹穿上鞋子!”
一向娇气的宋希月这会儿就是倔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肯,还好刚刚走出几步,霍斐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院门。
冰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霍斐渊看见面前的人后脚步一顿,眉头慢慢蹙起。
“夫君!”宋希月已泪流满面,扑了上去。
霍斐渊方才视线落在她未穿鞋的脚上时心口已经有些窒闷,此刻感受到她的泪,烦躁更甚。
“谁欺负公主了?”语气冷如寒冰。
院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包括云雀和冰夏。
宋希月摇头,只是去蹭他的脸:“没有人欺负月儿。”
霍斐渊将人抱起,显然不信:“胡言。”
要不是的话,她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
“真的!我只是方才做了噩梦……醒来见不到夫君,心慌的很……”
霍斐渊沉默了一瞬,将人抱进了屋子。
“备水。”
这话是说给云雀和冰夏,两人麻利的下去,屋内只留下了霍斐渊和宋希月两人。
宋希月被他抱在床边坐下,霍斐渊声音有些无奈,抬手擦她的泪珠:“公主折腾什么呢?”
“没有折腾呀……就是想你了……”
声音软软的,委委屈屈。
霍斐渊动作一顿,却没有说话,而是在她面前蹲下来,抬起了她的脚。
方才宋希月任性的跑出去,那会儿心里焦急,感受不到脚底的痛,这会儿平静下来,开始哼哼唧唧了:“好疼呀……”
“疼还乱跑?”
宋希月想象中的安慰没有到来,反而是他的责备,她睁大了眼,想到那一日在灵州失火后,他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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