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怎么都这样。
“二皇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霍斐渊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沈裴坚显然换过了一身衣裳,笑着倚在院中的树下:“回来后听说大哥做了荒唐事,便过来替大哥赔个不是。”
霍斐渊轻笑出声:“二皇子当在下是孩童?”说这样可笑的话来骗他。
沈裴坚也知道这借口找的幼稚,他原本也就是随口说说,此刻他毫无顾忌的伸了个懒腰,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先生问本殿去了晋南哪里,其实也没去多少地方,在帝京,做了做生意,开了个银楼。”
沈裴坚话音刚落,一柄利器便直直朝他飞过来,他迅速躲开,只是耳边的头发,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利器削掉了一缕。
霍斐渊显然动了真格。
“呵,果然。”
沈裴坚收了笑,从袖中取出一瓶东西出来。
“你掌兵北上,中途竟为了女人丢兵弃甲来到邢北,暗卫来报时本殿还不敢相信,霍斐渊啊霍斐渊,你真是可笑。”
他不停歇,继续道:“你想要情花草吧?可惜啊可惜,父皇年迈,这整个鹿台怕是也无人注意这种不起眼的花草,早就被本殿炼成了丹药,你,拿不到了。”沈裴坚笑了起来,笑的极其邪魅和开心。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被一晃而过的黑影,扼住了喉咙,连声儿都发不出来。
霍斐渊显然怒极,眼底赤红。
“果然……江湖传闻……霍、霍家大公子练就邪功走火入魔……你,身上有蛊虫吧……哈哈,你……活不了多久……”
沈裴坚即使被掐着喉咙,也咧着嘴笑他。
霍斐渊眯起眼:“是吗,可惜了,二皇子,会比我死的更早!”
他掌中用力,单手,便能压制着沈裴坚动弹不得。他的确修炼功法,却很少会下这样的手。
宋希月在房内听得一清二楚,显然也已经知道沈裴坚就是那日在银楼算计她的人。
邢北特色……端文皇后的遗物……若是他的身份是邢北二皇子,那么很多事就能解释的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是宋希月此刻关心的,什么蛊虫,什么功法,当听到这些时,她踉踉跄跄的去开门,下一瞬,却被忽然出现的夜安拦住了。
夜安朝她摇头,意思很是明显。
可宋希月不依,执拗要开门去问个纠结,夜安只好道:“公主若是此刻出去,主子的情况便会更糟。”
夜安知道霍斐渊此刻的情况,那内功助他武艺卓绝,却也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加之这几日在鹿台蛊虫的躁动,此刻霍斐渊理智定已接近边缘。
宋希月不明白夜安的意思,院中此刻又传来了霍斐渊的声音:“交出来。”
他要什么,不言而喻。
“没了,空了。”沈裴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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