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只好沉默着将药丸收好,站在一旁。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青衫男子推门而入,一进来便高谈论阔,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让你去我那你非不去,这下好了,大半夜的扰人好梦。”
嘴里的话虽不乐意,但动作却是十分麻利,上前很快替霍斐渊把了脉,又伸手在他脖颈处探了探。
“柳大夫,如何?”夜安和夜宁心中都焦急万分,开口问道。
此人名叫柳一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王徒弟,柳一鸣看了眼两人,又瞧了眼霍斐渊,语气平淡:“死不了。”
“但也快了。”
夜宁蹙起眉,“您就不能好好说话?”
柳一鸣脾气上来:“我还要怎么好好说,他中这个蛊虫的第一日我就说过后果了,你们听了吗?”
夜宁不说话了。
霍斐渊此刻摆了摆手,沉沉开口:“好了。”
他睁开眼对柳一鸣道:“压一压。”
“还压呐?!”柳一鸣一听这话就暴走了。
“你这蛊虫一天不清就一天不得安生,这是第一次吐血,紧接着就会有第二次,往后会越来越频繁,直到你死!”
霍斐渊并没有因为柳一鸣的话露出胆怯神色,他语气依然平静:“还不是时候。”
柳一鸣叹了口气:“是,我承认,若是清蛊,你修炼的内功势必功亏一篑,可你有没有想过,人要是没了,要功力有何用?!”
“最多两年。”霍斐渊道。
“两年足矣。”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柳一鸣依然不甘心的问道:“你如今已掌玄铁兵,还是不够吗?”
霍斐渊笑了,区区一个玄铁兵,怎么可能是他止步的终点。
柳一鸣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取出银针和丹药,夜宁和夜安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守在了房门外。
……
宋希月沐浴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摆弄自己的那些首饰,云雀在她身后替她擦发,宋希月很是喜欢霍斐渊送她的那对儿步摇,翻来覆去的瞧了又瞧。
“我总觉得,这对儿步摇很是眼熟。”
云雀也看了一眼:“是邢北流行的款式,公主怎会见过。”
“啊,是邢北的吗?”
云雀点点头:“奴婢曾经见过邢北使臣,当时有一位妃子容貌极好,她发髻上的步摇和公主手上的极像,当时印象很深刻。”
“那……他怎么会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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