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脚踝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睡了一觉出现一大片青紫。”
“那你先坐那里等一下,我一会儿给你看看。”
“嗯嗯,你先忙。”
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他也很认真地写着病例,这里的好多村民都是陈年旧疾,有时候身体不舒服也都是那些旧疴引起的。
他讲话的时候声音很温和,哪怕是说话都不利索的老人,他也很有耐心,安慰她慢慢说不着急。
还有一个小孩子因为腹痛哭得很厉害,他拿纱布帮他擦了擦哭花的小脸安抚道:“没事啊,等下打一针就好了。”
“陈医生我不想打针呜呜呜,你就给我开点药吧。”
“不打针的话,你肚子还要痛好久哦,肚子痛好久和屁股痛一下,你要怎么选?”
小孩子想了想抽抽噎噎地说:“那我还是打针吧。”
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夸赞道:“真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
梁晚莺看着他们互动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出一丝微笑。
等他终于忙完,他对她招了招手说:“来。”
可能是因为刚刚给小孩看过病,也可能是他天然的身为医生的悲悯感,让他对待所有人都带着点看孩子的味道。
梁晚莺走过去,坐到他的看诊桌前。
这是一个很朴素的木质桌子,甚至都没有上漆,因为时间久远再加上磨损,木头的颜色氧化变成了深褐色,但是被擦得很干净。
“这些青紫是正常的,痛得厉害吗?”
“还好,一点点。”
陈朝山点点头,“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最近两天你要去哪就找周主任载你,尽量少用这只脚。”
“嗯嗯。”
看完脚以后,两个人闲聊了几句。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想来这里?”
“主要就是那个公益项目的策划案嘛,我觉得要落到实处必须深入民间。”梁晚莺低头声音小了一点,“这里是我爸以前来过的地方,所以我也想来这里看看。”
陈朝山点点头,想了想又突然开口问道:“你爸是不是叫梁敬舟?”
梁晚莺睁大眼睛:“您认识我父亲?”
“果然是。”陈朝山笑着说,“这里虽然人口很散,但是除了村民以外,外来的人口很少的。我和梁大哥因为一点事情认识了以后,很投缘,算是忘年之交,对了,他最近身体还好吗?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