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38度呢。”她嘴里嗔怪道,“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梁晚莺递给他一杯水和两个小药片,“快吃了吧。”
钟朗机械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口吞进去,然后喝了口水。
他欲言又止。
梁晚莺让他躺到卧室,拧了个湿毛巾塌在他的额头上,“你先休息一下,我这里有个同事的方案要帮她看一下。”
“嗯。”
钟朗侧过头,看着台灯照亮的那一小片区域。
她低着头,表情柔和专注。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她就像水一样,恬静时润物无声。
“莺莺,你觉得谢总怎么样?”他突然开口问道。
“嗯?”
梁晚莺讶异地看向他,“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没什么,你不是因为方案的事情跟他接触了一下吗?就是想随便聊聊天。”
梁晚莺不是很想跟钟朗聊谢译桥,只是客观地评价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一个很厉害的资本家,很擅长拿捏消费者的心理,成功是必然的。”
钟朗闭上眼睛,“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也很想成为这样的人。”
“那大概是金钱傍身带来的光环吧。”梁晚莺说。
“是啊。”钟朗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富足的生活可以给人游刃有余的底气。”
梁晚莺没再接话,看似在专心改方案,实际她已经盯着电脑上方案的标题看了半天都没再往下翻动了。
他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即便没有钱财傍身,他也一样诱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这样的头脑注定做什么都能成功,而成功之后更是给他筑上金身。
漫长的夜,两人在同一个卧室,可是一个躺在黑暗中,另一个坐在台灯的光源中。
他的情绪如同这团黑暗般将他拉扯到更深的地方。
而他躲在黑暗的角落,想要触碰不远处的光源,却又感觉被刺痛。
“莺莺……”
“嗯?”
她转过头,那片小小的光源随着她脸部的扭动,挪到了脑后。
五官变得不清晰,但是轮廓却更通透。
男人的嘴动了动,仿佛在坚定自己的想法般,认真地说道:“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对吗?”
梁晚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当然。”
窗外,沉闷了许久的天气,刮起了大风。
树木枝叶被吹得东倒西歪。
银蛇般的闪电劈开夜幕,短暂照亮大地后又陷入一片漆黑。
雷声紧随其后。
暴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