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跟她联络吧。”
“好好。”
上次清明钟朗开车去梁晚莺住的地方接过她,他大致还记得住址。
车开到嘉园小区门口还没进去,刚好看到梁晚莺和钟朗说说笑笑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钟朗的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超市购物袋,里面塞得满满的,有一根青白色的大葱从手提口直愣愣地戳出来,另一只手还提了一个奶油蛋糕。
谢译桥看着那个生日蛋糕,长指托腮思索片刻。
“庄定,你去憩公馆我的衣帽间,最后面的那个柜子第三层,把上次拍卖会买的那条蛊惑之眼拿来。”
“我这就去。”
庄定打车离开后谢译桥又在车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眼看着天都黑了,钟朗都没有出来的意思。
等得略微有些不耐,他干脆给梁晚莺打了个电话。
梁晚莺在给钟朗打下手,手里掰下两棵生菜叶子正在水龙头下反复清洗。
听到手机响,她赶紧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钟朗,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感。
钟朗正在她的身后切红色的小米椒,切得手指头都辣辣的,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啊?”
“啊,客户的,可能要问方案的事,我去接一下。”
“快去吧。”钟朗不疑有他。
梁晚莺走到卧室,这才按下接通键。
“你好谢先生,有什么事吗?”
“新方案写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
“我有个想法,想要跟你见面聊一聊。”
“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休息,不是很方便,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是啊,不早了。”他悠悠地重复了一遍。
“那我们明天再联系。”梁晚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谢译桥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向三楼她住的楼层。
厨房间里,两个人影正忙碌着,时不时还能看到白色的热气从纱窗飘出来。
男人掌厨,女人在洗菜,偶尔还能听到说笑声。
多么温馨的烟火气息。
很快,厨房的灯灭了,灶台的声音也终止了。
他想,他们两人现在可能正在甜甜蜜蜜的吃饭,说不定还在互相投喂。
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机背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天色渐深,浓郁的黑渐渐覆盖了大地上所有的东西。
路灯像是忠诚的守卫,一盏盏地亮了起来。
这时,取东西的庄定终于回来了。
“谢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庄定办事一向让他放心,即便他不用精细吩咐,他也会提前想到并且办得漂亮。
装在盒子中的项链,被他拿去重新包装,很有一种郑重其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