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喻笙欲言又止。她想问纪珍希跟尤逍的关系。
“她是我的助理。”尤逍回答。
“上次你说是女朋友?”
“骗你的。”
“你好讨厌。总是骗我。”昨夜终于搞明白那年他为何选择离开的喻笙哭笑不得。
“我怎么讨厌了。”
尤逍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回头见到她在衣帽间里打开衣柜在找衣服,全是他的衣服。
她正在仔细的找寻哪些适合她穿着去公司。
昨天她那身林峭专门找国风匠人给她做的手工旗袍太贵重了,她不可能穿去公司。
尤逍走上去,从背后拥着她,双手扣她腰肢,咬她耳朵问:“昨晚为什么留下陪我?”
“怕你醉死。”喻笙娇声回答。
“我其实故意喝的。”尤逍昨晚就想喝醉了,让喻笙送他回来。他那个表哥可会帮他安排了。
“我知道。”
逼王狐狸长大了还是只逼王狐狸,还更爱演,更爱骗了。
“怎么好像对我好一点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咬着她耳朵,软着调子问,不太能想起昨晚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是你的幻觉。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的渣男好。”喻笙找到他的一件衬衫,还有大衣,打算就这么穿着,玩下衣失踪去上班了。
“别腻了,我去洗澡换衣服。”喻笙挣脱他扣在她腰肢上的手。
淋浴间里,喻笙打开花洒,准备快速冲个澡。
昨晚想着尤逍的事,她其实没睡好。她心疼他,心疼那样为她做尽一切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根本不值得拿来告诉她的他。
总统套里也有其他房间,但喻笙没有去睡,就想这么多陪着他一会儿。
好像陪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呼吸,她难受的心才会好那么一点。
她只要尝试着去感同身受他这几年过的日子,喻笙就会感到心在一股股的抽疼。
如今,那个在十八岁离开她的少年,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曾经她是那么失望,她把所有的骄傲跟爱恋都给了他,他却就那么说离开就离开了。
她不是没怪过他。她也想过那年他为何要走。
昨夜,他当初离开的理由揭晓,他一直被她错怪了。
他悄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喻笙想得出神,从转学去南高那个蝉鸣树绿的夏天遇见他开始,这些年来,喻笙为尤逍做过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
甚至于,彻底的去了解一下他的世界,探知一下他的心,勇敢走向他,跟他多靠近一点,都没有。
花洒的水珠子簌簌坠落,在喻笙磅礴凹陷的胸前蓄水。
一双男人的脚踩入。
原本陷入沉思的喻笙像受惊的湿淋淋的鱼,被突兀的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