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者跟专家簇拥着眼下在国际物理学界风头正劲的尤逍教授,众星捧月般,将他护送进会场。
场外是兴奋的记者,场内是激动的听众。
他却完全没有被现场这股热烈的气氛感染,神情清冷,姿态凉薄,在明亮灯光中眼神不带一点温度,嘴角不绽一丝笑意。
直到他在不经意间发现站在台阶上的一个人。
看样子,手里拿著东西,肩上挎着一只珍珠白的Delvaux挎包,穿粉裙,踩高跟的她在朝门的反向走去。
她应该不是来听讲座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藏匿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闪现了触动。
很快,他将这股触动掩饰。
因为此刻场内近乎几千人都在对他瞩目。
“让我们热烈欢迎从加拿大回来的尤逍尤教授,今天他将在这里跟我们一起探讨核原子物理学中射线束跟核技术应用的相关问题。”
离讲座开始还有三分钟,妆容精致的女主持人上台,激情开麦,调动观众的注意力。
喻笙别开与男人对视的视线,低头准备离去。
她对核能技术不感兴趣,她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她提醒自己,距离她的恶魔霸总老板袁剪西抵达FT总部不到二十分钟了,外面是暴雪,交通瘫痪,如果不赶快一点,她绝无可能赶上例会。
到时候袁剪西又会找她麻烦。
她准备快速逃走。
被粘鼠板粘住了的老鼠,要发挥她的求生欲。
此刻站在讲台上,被数千人敬仰的西装斯文败类,不过就是一个粘鼠板,上面放了引诱她的毒药,让她上前去贪恋他的好。
下场却是她中毒身亡。
喻笙不断的提醒自己。
那年,他走了,她负气的一个人考了清华,后来在清华上了一年,发现没意思,这不是她想上的清华。
她想上的清华,是跟他一起上的那种清华。
因为没有他,后来的她就算真的考上了,梦想也变了味。
所以大二的时候,她便申请了美国的布朗大学,去了布朗念金融。
她后来再也没有主动去打听过他的消息。
因为诚实说来,她有点恨他。
不,不是一点,是很。
“尤教授,听说你最近才回到国内来。也是这两天才来到我们北城,有人拍到了你昨天在后海露脸的照片,好像你昨天不是这个模样。据大家在网上爆料的照片,昨天的你特别帅,特别痞,在后海勾得一帮女生们春心荡漾。”女主持人软声软气的问尤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