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冷笑一声说她又在演什么戏。
听声音应当是个男子,他好像不太喜欢她?
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才会使得这名男子如此厌恶她, 说话的语气要么冷冰冰,要么冷嘲热讽。
她说什么他都不信,非要说她在假装失忆骗他,心里一定在盘算怎么杀他。
她很委屈, 弱弱问他:可我、我为什么要杀你?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为什么要杀他?
她和他是仇家吗?
她的眼睛是他弄瞎的?
若两人有仇, 他为什么不杀了她?
好多好多问题在脑中盘桓, 她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一想就疼,她后脑勺也确实受伤了,许是如此,才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抵是她疼得厉害,连眼泪都疼出来了,对她凶巴巴的男子放缓了语气。
他突然将一些东西扔到她面前,吓得她扭头靠在墙上瑟瑟发抖。
闭嘴,不许哭,敢哭便杀了你!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因为她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周围又静悄悄了,只剩她自己小小的啜泣声。
她实在是害怕,什么都不记得,眼睛又看不见。
便窝在那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哭到肚子咕咕叫。
她觉得饿。
饿就得吃东西。
她转过头来,从被褥里伸出手,鼓起勇气摸索,没想到摸到几个果子。
原来他扔过来的东西是吃的
他给她东西吃,那他应该不是特别讨厌她吧?
他也没有杀她,让她躺在这么柔软的床上,那他们应该不是仇家?
她捡起果子慢慢吃着,心里头默默在想男子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她这时完全想不到,男子并未离开房间。
薛决抱着手站在门口,浅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少女。
他倒要看看,她能演多久。
一枚果子吃完、两枚、三枚七八个果子都吃完。
床榻上的少女低垂着眼眸,从来没有这么乖巧过,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尾哭得有点红,就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吃着果子,脸上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
薛决冷着脸看她,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怀疑,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她伤了脑子,失忆也有可能。
可她太狡猾擅骗了,他不会轻易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