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讶异,师父不生气么?
蔺沉渊这个反应太平静了,若他心里对琼毓有情,听到别人出手打了他心仪的女子应该会动怒才是,就算不动怒,也不该是这副事不关己不想理会的模样,甚至还开口说她做的没错?
正困惑着,他剑眉一拧,薄唇不悦地抿起,生气。
锦悦:
他微微挑眉看着她,幽邃的眸子在她脸上盯了片刻后,目光往下移落到她衣领处。
蔺沉渊生气,很生气,气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徒弟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虽然只是拉开领口露出肩膀罢了,但他当时气到头昏脑涨站立不稳,因此慢了半拍修理那几个不知道避嫌的家伙,等他缓过来时院子里的人已经全跑了。
这股火气,要不是小徒弟提到双修,他怕是已严词厉色教训她了。
说起来,她现在穿得这身常服是老六买的,对襟式齐胸衫裙,裙子是破裙款式,颜色十分鲜艳,便衬得她袒露在外的冰肌雪肤更加引人注目。
老六买的衣裳以后都不许穿了。
都是老六的错,给她买这样明艳的衣裳,领口开得那么大,锁骨全露在外头。
他看着不高兴,很想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最好是脖子也裹住,除了巴掌大的小脸外,半寸肌肤都不要露出。
不对,小徒弟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也不能露出来,应该重新买个幂篱,从头到脚都遮住最是妥当。
也不对,就算戴着幂篱,隔着朦胧薄纱,小徒弟窈窕玲珑的身段还是会被旁人瞧见,不如寻个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地方,把小徒弟关在那,她要是不听话就用铁链锁着,让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待在那,给他一个人看
须臾之间,蔺沉渊脑中闪过无数想法,直到铁链出现,他才惊醒,有些怔愣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师父能不能保证永远都不会用铁链绑我的手?
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出现在脑海中,蔺沉渊面上的怔愣被惊慌之色取代,但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仅仅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落在锦悦身上的眼神闪烁不安。
原来他对小徒弟的龌龊心思竟如此明显吗?明显到小徒弟早便觉察到了,因为不安和害怕,所以才会有那些恳求。
小徒弟并非是担心有人欺负他才与他保持距离,实则是心中厌恶恐惧他不自觉对她流露出的贪婪渴望
搁在膝头的手蜷缩几下,蔺沉渊做不到泰然自若地盯着锦悦看了,他低下头去,声音沉沉:你方才说的话本,那个徒弟最后与她师父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