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野味也太恐怖了,谁知道它们身上有多少寄生虫!
于是,为了活下去,她将主意打在了山脚下那座香火旺盛的道观上,悄咪咪爬到道观屋顶上躲着,本想趁夜半无人时偷点供品吃,哪知一口肉还没吃着,一个小道士突然从头而降把整个道观的人都杀了!
她当时趴在屋顶打盹,被惨叫声惊醒后,从她的角度看下去,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全是被一剑抹了脖子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汇聚到一起把整个院子的泥土都染红了。
吓死了好么!她趴在屋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也死翘翘,谁知脚下踩着的瓦片突然下滑,毫无防备的她从屋顶掉了下去,恰好砸在一个刚被掐死的道观弟子头上。
当时,锦悦扒拉着死去弟子的头发挂在他肩膀上,一抬眼看到个满脸凶相的小道士,他杀了那么多人,身上却一点血都没沾着,只有手中的长剑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不小心交汇,他的目光十分阴冷狠戾,好像没杀过瘾似的,锦悦害怕极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然后没出息的吓晕过去
锦悦对三年前这件事印象深刻,她不可能记错的,那个小道士相貌平平,和蔺沉渊的颜值有着天壤之别,两人绝不会是同一个人。想罢,她大着胆子道:我这个铃铛是朋友送的,它和别的铃铛不一样,不管怎么摇都不会有声音,就是个有点奇怪的铃铛,绝不是什么、什么风铃。
这话说完,锦悦斜眼去看晓风沅,朝他眨了眨眼,暗示他这个未来师父也帮忙说说话,别让人半路截胡抢走她这个未来徒弟。
可晓风沅已回到位置上坐着,不管她怎么眨眼暗示都没动也不说话,在那摇着扇子笑嘻嘻,一脸吃瓜看热闹的表情,似乎不想要她这个徒弟了。
呵!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师父都叫过了,磕头也磕了,他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难不成是不想收她为徒了么?
再看那凶巴巴的渡恶,他倒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蔺沉渊手一抬,他就闭上嘴黑着脸退下了。
怎么人人都害怕蔺沉渊啊!
锦悦有点自闭了。
突地,雪白的云靴从层叠素雅的衣摆中探出头往下迈,高高在上的男子一步步缓缓走下台阶,拖着宽大飘逸的袖袍在锦悦面前站定,后者不自觉屏住呼吸往后缩,一刹那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低了几度。
蔺沉渊朝她伸出了手,声音淡淡地说道:把手给我。
锦悦看着递到面前的大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指修长白皙,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她不由暗叹这手真好看,顿一顿又腹诽着手再好看有什么用,手的主人是个喜怒无常随时会黑化的大佬,还是在原书里害她被各种虐身虐心的罪魁祸首,张无忌的娘曾说过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此话对男人也适用。
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真黑化杀了很多人,别人看他满脸正气的样子也不会相信的,这种人多可怕啊!为了自个儿的小命和安稳日子着想,她还是少犯花痴的好,有多远离多远才是上策。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