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逸影一直在闭眼假寐,听到开门声后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主人。”
远远的逸影便闻到主人身上一股酒气。
“属下去让人打来热水给主人沐浴。”
说着逸影就要下床,池暝先一步走到床前,忽然将逸影按倒吻了上去。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强势入侵,带着酒香的甘甜唇舌纠缠,逸影分明没喝酒却也快被主人口中的酒香给熏醉了。
池暝双手将逸影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就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被酒香熏红了脸的人:“生朕的气吗?”
主人的一缕头发从肩膀滑落垂在逸影脸侧,发尾似有似无的挠着逸影的侧脸,痒痒的。
“属下不敢,属下也没生气。”
他要是生气就不会在无咎面前说那些话了,他所说的皆是发自肺腑。
“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逸影不明白主人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主人,看上去既无辜又天真。
“此间事了之后,不管你想不想听朕都会把顾家的事说与你听,到时候你是留是走朕都不拦你。”
逸影眼睑低垂,眼里悲伤涌现:“主人是不需要属下了吗?”
明明他就不想知道,主人也可以选择不说,为什么主人还要他做选择。
池暝一下子被撩动了心弦,他最看不得逸影露出难过的表情,会让他想起五年前逸影跪在他面前,双眼中没有一丝光亮,脸上灰败的更不像一个活人,那时候的逸影已经不是用悲伤便能形容,而是绝望!
池暝心中顿痛,将人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搂住:“别这样,你这样朕便不舍的放你走了。”
酒香在鼻尖索绕,主人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逸影回抱着主人,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主人。
“属下不走。”
池暝静静的抱着逸影没有答话,感受着这短暂的温馨时刻,只有逸影知道真相后甘愿留下,池暝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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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城的灾情彻底解决,新调令的知府也已上任,没有了顾虑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浩浩荡荡的去往北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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