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踏进苏氏的院子,孔连捷才松开手,回头瞥一眼,丫鬟仆妇远远跟着,没人敢靠近,压低声音:“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故意的?”
这一瞬间,苏氏无比犹豫:告诉丈夫自己的恶毒心思,还是坚持自己的“清白”?
出于年轻女子的本能,她不愿令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失望,用发抖的声音说“夫君,我并非如嫂嫂所说,我并没有,我真的没有。”
可惜,她脸上的迟疑被孔连捷尽收眼底,他便知,嫂子的推断是真的,再说,以他对兄长嫂嫂的了解,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至于摆出今天的阵势,更不会做得这么绝。
“亏我还想,若是你诚心认错,我就,就让你多见一见晓哥儿。”他语气失望,“既是如此,你便在这院子里闭门思过吧。”
苏氏大惊失色,紧紧抓住他衣袖,“夫君,夫君!”
孔连捷厌恶地甩开她,对战战兢兢过来的小丫鬟说“去外书房,把我身边的清风朗月叫来。”又扭过头对着苏氏:“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出这院子一步,晓哥儿那边有我,你不必操心,每月由奶娘带着,给你见一回。”
这就是把她禁足了。
苏氏骇然,大声说“二郎,夫君,我是你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孔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你你,你怎可如此对我?”
“八抬大轿,没错,你是我拜过堂的妻子,是我娶回家孝敬父母尊敬兄嫂绵延子嗣的女人,可你做了些什么?”他不怒反笑,“苏玉兰,你陷害我嫂子,害我无颜面对大哥,面对爹娘,你,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苏氏强撑着,“我没有,你为何不信我?”
孔连捷冷笑:“我嫂嫂从不撒谎,更不会构陷于你!别说你,就连马丽娘,她也从未说过半句苛责的话!”
提起生了娴姐儿昭哥儿的原配,苏氏心中忿忿,脱口而出“马丽娘样样比我好,你娶我做什么?
孔连捷瞪着她,胸膛不住起伏,刚巧小厮跑着到了,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又指着远处丫鬟画个圈:“连同这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在里面待着吧。差事办不好,你也不用出来了。”
小厮大声答应,不敢多问,立刻找人去了。
苏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哀求道“二郎,夫君,我的好二郎!你看在晓哥儿份上你也不能这样,你让晓哥儿长大,如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