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听了这话,抿着唇偷乐起来,就是裴寂也幸灾乐祸看着他。
谢央听了老夫人的话,只觉头疼,冷声对她身后的丫鬟道:将药熬了,我亲自喂祖母。
小丫头被他这么一看,登时愣愣的,赶紧一扭头跑进去嚷着让人煎药。
老夫人挥着手乱动一阵,哎,哎,我都吃过了
您吃没吃,我会看不出来?谢央看向谢宸,让你看着,你便是这样看着的?
谢宸揉揉鼻子,脸色一红,不敢多言。
祖孙俩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
燕娇看着这一幕,又抬头看向谢央,实在难以理解乌东谢氏这样的世家有这样欢快的氛围,谢央怎就沉沉的?
转念她又想到谢央将她设计落坑时,这人就笑得很开心嘛!
她心里嘀咕着,这人就是蔫坏蔫坏的,对待自家人倒是极好。
谢央说到做到,真就亲自喂老夫人吃了药,由此,裴寂也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谢父谢母回来时,知燕娇来了,连忙前来见礼。
燕娇见到这二人,只感叹:难怪谢央长得那般好看!
似乎乌东男子都有以留须为美,谢父的美须被打理得十分精致,而他整个人身姿如松,举手投足一股清贵之气。
谢母是鹅蛋脸,肌肤如玉,气质清雅,观其模样,丝毫看不出有谢央这般大的儿子。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母亲,谢央眉间一紧,咳了一声,燕娇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问谢母道:谢夫人,您发上的珠花甚是别致,可是如今乌东盛行的?
谢夫人摸摸发上珠花,不知殿下怎么问这个,就听燕娇又道:我想给我那婢女买一些,这式样在京中并未见过。
谢夫人道:是从卫城那边传来的,壶珠姑姑若是喜欢,臣妇让人多买些。
燕娇摆摆手,声音渐低,那多不好意思。
殿下不必客气,央哥儿平日不懂变通,定没少惹殿下生气,还望殿下勿要与他一般见识。
燕娇抬眸看向这位温雅夫人,原来,无论人长到多大,又做了多大的官,在母亲眼中,依旧是个孩童。
她看着谢夫人,突然想到了莫氏,缓缓垂下眸子,谢夫人说笑了,倒是我时常惹先生生气。
谢央略略抬眼瞧了她一眼,忽的牵唇一笑,这位殿下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谢氏夫妇又说了一些,才起身告辞,谢央临出去时,燕娇唤住他:先生请留步。
谢央回过身,只听她问:敢问先生是何时去的广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