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珠道:这不会如今整个广宁府都这样吧?
咱们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哪个州府这样的,就算因益州大旱少了粮食,那豫州的菜也不能贵出那些来啊?都是金子做的了!怀春道。
安桥颤巍巍端着菜盘子,生怕洒了,闻言赶紧接话道:也没见哪个州府可以买卖孩子的。
他说这话时,跟在后面的妇人面色一紧,想要去拉孩子,那孩子却似明白过来他娘到底要做什么,直搂着壶珠不撒手,扭过头不去看她。
壶珠见了,心下怜惜,抬手摸了摸那孩童的脑袋。
燕娇听着他们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侧过身看向那妇人,问道:广、广宁府可、可以买卖孩、孩童,是从、从何时开、开始?
我我也记不清,反正大家都这么做。
燕娇气得哼了一声,只觉广宁府远要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也怪不得裴寂会失踪了。
她还待往前走,就见前面小巷子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直直朝他们奔来,口中不断急呼:救命!有人要抓我!救命!
这孩子跑得极快,见到燕娇他们这儿有一群人,赶紧奔过来,魏北安往他身后望去,见一瘦高男子追着他,上前将那男子拦住,用剑敲他膝窝,那男子就半跪在地了。
这瘦高男子见那孩子被一群人护着,眼珠一转,伸手指着他道:他杀了我兄弟!
安桥看了眼这孩子,说道:笑话,他也不过十二,怎么能杀了如你一般年岁的人?要说是你杀的,嫁祸才有人信。
这男子见他们不信,急急道:是真的,他趁着我兄弟睡着杀的。
安桥挑眉道:哟!这你都知道,那你也在场喽?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杀的!
安桥还待再说,那孩子就扯扯他的衣袖,面色如常道: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惊诧不已,安桥一脸不敢置信,低头看着他:你你杀的?
燕娇也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孩子衣衫有些发黑,可以看得出已有好些日子没换过衣裳了,他模样倒是长得好,唇红齿白,十分讨喜。
燕娇问他道:你、你为何杀、杀人?
听到他杀人,身后跟着的妇人悄悄将自己孩子往身旁拉拽,那男童也有些被吓住了,也没挣脱。
燕娇轻扫了眼妇人的动作,没说什么,只看着眼前这个孩子问道:你知道杀、杀人有、有罪吗?
那孩子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只有杀了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才不会被他拐走。
燕娇闻言一怔,看向那跪地的男子,眯着眸子道:拐走?呵!所以你、你是盗、盗匪?
那男子眼神躲闪,嘴唇微动,却不敢直言,魏北安手中用力,剑柄狠狠敲在他脊背之上,说!
男子疼得满头大汗,咬牙道:不是,我用银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