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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背你一会怎么了(2 / 2)

霍止把车停在离民宿很远的路边,舒澄澄一开车门,就被烈风抽了一耳光,哆哆嗦嗦地回头看他,“我们不会冻死吧?”

外面雪特别厚,风特别大,他们两个穿得少,鞋也薄,真会冻死,霍止伸手在后座上摸了摸,找到一件谢尔盖留下的羽绒服。

多亏谢尔盖是个胖子,衣服里装两个人绰绰有余,霍止披着衣服,怀里塞着舒澄澄,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玻璃民宿走,雪特别厚,风特别大,看到民宿亮光的时候舒澄澄已经冻透了,脚被雪里的罐头瓶绊了一下,整个人僵直地往雪里栽,霍止把她背起来,又把羽绒服帽子扣在她头上。

她有好半天手脚和脸都没知觉,霍止也差不多,揽着她膝弯的手冷冰冰的,一步步走得很吃力。她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没事,”霍止停步喘了口气,接着往前走,“我多背你一会。”

她使劲用衣服包住他,不知道风吹坏了哪根神经,失灵的鼻子里突然飘来一阵玫瑰花香。

这些年里刻意不去想的过去被这阵莫名的香味推到眼前,比如十八岁时霍止也是这么背着她上坡回家,路过邻居的玫瑰园时责怪她偷花给他,她明明是在骗他,但偶尔会忘记这件事,所以摘花的那天早上她在园子外面挑了半天,还有在大学里的时候她想为霍止做点事,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再比如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打了一只戒指,镶嵌着朵她建模画的银色玫瑰。

她跟霍止认识了十年,互相脱过衣服,也撕了彼此的面具,如今终于彻头彻尾裸裎相见了,她想起来的全是过去水一样流走的好日子。

任江的小独栋别墅还留着,里面一片漆黑。舒澄澄找出仙人跳那天安德烈扔下的铁丝,霍止撬开门,里面果然没人,玄关地上还有小女孩落下的蝴蝶结发夹,看样子保洁也打算等到退房日期再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