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我是也想捆住你。”他推开她的手,“但我筹码不够。你说得认真,可是你跟我混的时候从来都心不在焉。”
霍止一刀落下绝不藕断丝连,闻安得终于走了,如他所愿。
舒澄澄腰有点疼,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热水,然后在床上望着琉璃吊灯发呆。
天亮的时候她被送衣服的柜姐叫醒,穿上衣服,打开柜姐顺便送来的报纸,在财经版上登着大人物的近况,她翻过去又翻回来,看清那上面印的是霍廷的姓名和照片。
她躺在那,对着报纸,不想笑也不想哭,有点愕然,有点惊凉。
霍止昨晚打了场一箭双雕的仗,一箭扎得她原形毕现,另一箭切断她的后路,如果这是古代,这位风姿濯濯的青年当属谋士第一名,锋锐不二,所谋无双。
但是在他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的时候,最后一个疼爱他的亲人也终于到了垂暮之年,深夜脑溢血发作,现在还在ICU,看起来凶多吉少。
命运天平在他这场胜利的另一端放上了代价。
舒澄澄下楼去药房买了一点跌打油,在货架边挑选的时候,旁边有个棕色短发的年轻洋人操着英文问她:“请问这个怎么付款呢?”
他只是要买一块五的创可贴。她懒得教,也懒得拒绝,买单的时候顺便替他买了,然后离开药房,那个洋人追上来,“别走,我得还你钱。”
她拐进酒店大堂,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有点烦躁,站定朝他伸出手,“那给我吧。”
他嚼着口香糖抄着口袋走过来,特别热情地朝她伸出一只手,但不是给她钱,而是跟她握握手,然后把她拉近,打算来个拥抱,像老朋友见面那样。
舒澄澄开始戒备,向后退开,招手叫酒店经理。但洋人一拽就把她揽在怀里,张口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宝贝,你真好,还亲自下来接我。”
他揽着她往电梯走,大手紧紧捂着她的嘴,冬天的衣服松松垮垮,她反抗的动作幅度观感上都被削弱不少,而且她刚刚主动朝他伸手跟他说话,在大堂里的其他人看来应该都只是像老炮友打情骂俏。
她被拖拽进电梯,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他把口香糖黏在监控探头上,又屈起手指骨节,按了停车场楼层,回头看看舒澄澄,吹了声口哨,“老板没说错,你还真挺漂亮的,特别好找。”
她一脚踹在他腿上,他大笑起来,“来,过来,漂亮宝贝,别找罪受。”
她被一按就跪在地上,后脑勺上被重重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