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在霍止手心里,霍止以为她要哭,手心盖上她的后脑勺,拿不准该不该揉一揉,实际上她真高兴,笑得嘴巴咧成米老鼠,爬起来使劲亲了他一脸口红印,“霍老师,明天我们包饺子。”
隔了这么多年,她又要认真过年了,这次是跟她喜欢的人。
隆冬腊月是个好时候,适合抛掉所有芥蒂,她和霍止都请了假,在家玩霍止买的新设备,玩她买的新游戏,拿乐高盖奇怪的房子,看烂电影,到饭点就包饺子,但两位闭着眼都会组模型的设计师都在饺子面前遭遇滑铁卢,和面弄成稀泥,肉馅汤汤水水的,味道也邪门,煮起来的火候也总是不对,连续三天都只吃到面片汤。
霍止很有钻研精神,对着菜谱复盘,但家务不愧是情侣之间的矛盾高发区,两人揉着面团,不知道怎么就吵起了架,最后舒澄澄扔下面皮子不干了,干脆出门,“我自己去吃饭。”
她甩下他自己开车下了山,在节前人山人海的商场里一晃,又贱嗖嗖地想笑了——她跟小变态为了块面团子该不该再加十克水吵架,吵完架她开着小变态的车跑了,小变态戴着围裙背对着门生闷气,好像那个流汗的小狗表情包。
还挺好玩,像小学生。
她消了气,去买了餐厅现包的饺子,离开时经过珠宝店,想了又想,进去选了一只尾戒,回餐厅找厨子,让他再包一个饺子,把戒指塞进去。
她提着饺子回东山客,桌上是刚点的饭菜,都没开盖,在等她回来吃,霍止没在客厅,听声音应该是在酒窖里捣鼓什么东西。
他生他的闷气,舒澄澄动手煮她的饺子,紧张地站在灶台前盯着火,生怕再煮露馅,也生怕盯丢了那个奇形怪状的大肚子饺子。饺子一飘起来,她立刻扯嗓子叫霍止,“老板,吃饭。”
她叫“老板”的时候就是在求和了,霍止很给面子,上来布碗筷。
冷战的气氛还在,他给舒澄澄剔了块鱼肉,给她盛了汤,全是出于习惯,两人全程都没说话,最后舒澄澄把那个饺子放到他碗里,他咬了一口,先愣了愣,从剩下的半只饺子里拿出戒指。
舒澄澄搁下筷子,抱臂看他,趾高气昂的——她态度这么好,跟他吵了架还给他买礼物,看他还有什么好说。
霍止把那只素色银尾戒擦擦干净,戴到小拇指上,“我也有东西给你。”
他下酒窖拿了个东西回来,舒澄澄伸出手心接,霍止直接把东西套到她无名指尖上,她翻过手,看见那是个戒指,银色金属,戒圈之上镶了几颗细细的血红色小钻,钻石拱卫的中央是朵嚣张的小玫瑰,就是她建模送给他的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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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工耿恋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