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清瘦考究的老人,舒澄澄第一反应是基因真神奇,说不上来哪里像,但他的几个孩子和霍止的影子都在他脸上。
天色昏暗,霍廷侧身让玄关的灯光打出来,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梨,“风口吃东西,不怕吃坏胃口?”
她不喜欢霍廷戳霍止脊梁骨,不太热情,只说:“我胃口很好。”霍止什么样她都吃得消。
霍廷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姑娘,吃了她的软钉子,也不惊讶,摘下手表放到她手里当赔罪,摆摆手走了。
竟然这样就算见过家长了,家长还对她敲敲打打,让她相信霍止没那么不可救药。状况突然,霍廷走得像阵风,她一手是梨,一手是表,突然意识到这块表算是见面礼,站在原地没回过神。
霍止接过手表放进玄关,她还站在那,他走过来一弯腰把最后那口梨吃了。
她宝贝了半天,他一口就吃了,舒澄澄看看手里的梨核,又看看他,很心疼,“……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幼稚。”
讨厌鬼说别人幼稚,说完还怕吵不过,转身就走了。
舒澄澄不跟他争,进了家门收拾那堆菜,片刻后霍止拿着车钥匙出来,“走吧。”
他们去菜市场买梨,霍止把每个摊子上的梨都只买一颗,让她尝哪个最甜,偌大的菜市场逛下来,她都吃饱了,最后她停在摊子前叉着腰跟阿姨摊牌:“他不买,你给我们切两块尝尝得了。”
阿姨抠门,“分梨分离,一只梨不能分着吃,那不吉利,还是买吧。”
两个人站在摊子前都愣了愣,想起刚才那口梨。
舒澄澄先反应过来,“你说话才不吉利呢。给我称六斤六两,六六大顺。”
他们提着六斤六两梨回家,舒澄澄走上门口台阶,指着台子上那个梨核,“但是再也没有这么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