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樱像听到了笑话,眼底露出讥讽,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学乖了,比八年前那个骨头硬又难搞的小东西招人喜欢。
舒澄澄脑仁子发疼,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我之前做过坏事,你来找我,把我当野心家,合情合理,可是这次,今年八月,是霍止来我的江城,邀请我做东山,让我住进东山客,从头到尾,每一件事,都是他选中了我,你不清楚吗?你这么怕他跟我又扯上关系,怎么不想办法让他离开江城?”
霍川樱愤怒之下脸颊发红,人是漂亮的,明锐刚戾的那种漂亮,霍止几乎没有像她的地方。
舒澄澄喝了口水,替她拉开门,还跟她开了个玩笑,“说到底,你是对付不了霍止,可你这样的人上人尚且束手无策,我一个不懂礼仪的穷鬼又能做什么呢?他要是再来摆我一道,那我能怎么办?我束手就擒,还陪他睡。退一万步,就算我们从此以后都只是合作关系,那也是每周都要见面,是你要适应我。”
霍川樱抿住嘴唇,绷紧情绪,舒澄澄看见她握着金属边手包的手在发颤,开始脑补霍川樱把这包摔到她脸上砸得她毁容的情景,还开始计算整容费,而且还盘算起了乔衿能不能找关系给她打折。
但舒澄澄这人向来如此,人死了嘴都活着,当下虽然心里发毛,但是一步没往后退,还伸手道别:“欢迎你来江城。”
好在霍川樱风度涵养绝佳,最终忍住了没砸她,转身昂着高贵的头颅出了千秋。
下午她才知道霍川樱为什么来找她发这通无名火。办公室里同事看完新闻,又纷纷抬头看她,她心里奇怪,也打开搜索引擎,本地新闻那里赫然是霍止的名字,深夜出车祸,撞裂一根肋骨,配图是张黑夜里的照片,黑色奔驰一头撞在东山坡道上,车头撞得变形。看看事故时间,就是她走后的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