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到霍止说:“他们说了不算,砖瓦不会骗人,你很好。你是玫瑰,刺御花前。”
舒澄澄不觉得她不像舒磬东,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好。她在乔衿和李箬衡面前最像样,但再像样也还是个混蛋,他们的共识是舒澄澄不是个好东西。
霍止揉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想哭就哭出来,听话。”
他动作很轻,但弄得她很疼。像按到了开关,她狠狠缩了一下,终于号啕大哭。
她哭她的,霍止干自己的事,抱她去花洒下面冲热水,仔细把她满头的雨水和满下巴的血擦干净,又擦她身上的污泥和油彩。霍止应该很受不了这么脏,但擦得很专注,好像她是尊脏塑像,拭去红尘,依然是神。
舒澄澄哭到睡着,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水流声,霍止好像是在卫生间洗东西。
她脑子恍惚了一阵,只听到楼下不远处早餐店员工抱怨老板黑心肠,大清早就要叫人上工开火煮粥。
广东话给氛围蒙了层年代感的包浆,她又有点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她爬起来,揉着眼睛叫:“霍止。”
霍止擦了手走出卫生间,弯腰看看她,“怎么了?”
她舌头肿得厉害,囫囵说:“手疼。”
霍止拿起她的手看,她五指一扣,躺回枕头,霍止被她带着躺下,她闭着眼挪了挪脑袋,“洗洗洗,吵死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带了个童工开房。”
二十代过半,怎么算也跟童工不沾边,霍止意识到她没睡醒,闭着眼梦游,把这当八年前,有点好笑。
舒澄澄也突然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着霍止的胳膊,霍止由她枕着,还一本正经问她:“那天然后呢?”
那天然后她又缠着霍止做爱。在床上她不讨厌霍止,霍止掐着她脖子插到深处时她会想亲霍止,霍止把她弄成一滩烂泥时她最喜欢霍止,想让霍止把她拆开吃掉。
当时她A片看多了,学着女主角的样子尝试新姿势,拿枕头垫高下体,霍止定力不错,看时间不早,担心她回家太晚会挨骂,不想再来一次,结果她又把他的手指含到嘴里,百般勾引,强迫他插进来,她的舌头吮吸他,眼睛黏着他,霍止干脆把她的衬衫扣子和内裤全扯坏了。
最后他骑单车载她回家,她坐在前杠上,披着霍止的校服外套,一路捂着胸口压着裙角,从来没那么紧张过。当时又小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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