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在数。她从小看人画画,对场景很敏感,当时场景很漂亮,太阳雨,紫荆花,浓绿树荫,和十八岁的霍止。
她正出神,听见舒磬东问:“有男朋友了吗?”
舒澄澄还看着窗外,“关你什么事呢?你判无期,我结婚离婚生叁胎埋老公婚丧嫁娶都不会叫你。”
窗子倒影里,她看见舒磬东笑得有点讨好,“唉,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我当时昏头了,对不起。小澄,你把我忘掉,找个喜欢的人成家,我希望你好好的。你总不能一直没家吧。”
八年前舒澄澄把自己家作没了,还没反应过来,先被舒磬东一句“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敲得失眠,到现在偶尔想起来都会搜一搜精神科,所幸她不准时,一直没挂到专家号,不然现在可能已经嗑药磕成个疯子。
当下他又来了这么一句,她烦得透顶,感觉这里连空气都讨厌,起身就走,拿包挡雨,但风太大,雨丝东西摇晃,她索性淋着,脱掉高跟鞋,赤脚淌着水拐出巷子,快步走了一阵子,终于站上大街。
正是中午热闹的时候,行人撑着伞摩肩接踵,没带伞的飞奔着往廊檐下躲,来来往往的都看她,可能是她狼狈得过分,却独自站在路边,不上台阶躲躲雨,冻得打哆嗦。
但她控制不了,廊檐下大人抱着孩子,情侣挽着手臂,人人都有所属,她本能地不想靠近,哪怕是多看一眼,舒磬东的话就在脑子里撞击颅骨,“有男朋友了吗?”
差点就有了,又被她气跑了。
不知道霍止出差多久,也不知道她抓老刘回江城后立刻搬家赶不赶得及不见他。
雨一直没停,舒澄澄最后走进商场买了新衣服,又在卫生间干手机那里吹头发,同时找人打听咏萄。
咏萄在猎头那有留档,对方看中间人的人情,想撮合咏萄跟她见一次面,给了咏萄她的电话,咏萄打来,说:“哪位?”
舒澄澄说:“姐姐,我想问你点事。你记不记得当年老舒常画奥菲莉亚?”
咏萄听到“老舒”、“奥菲莉亚”这些破事就知道她是谁,很直接,“那幅画?你爸送我的。别拐弯抹角,你是想问刘大渝从千秋辞职的事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他的工作你该去问他。”
咏萄说完就挂电话,炮仗脾气跟当年一模一样。
舒澄澄气急败坏,咏萄连她为什么来都知道,她却都不知道咏萄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和老刘是一间公司的。
好在中间人打听到了咏萄的公司写字楼楼栋号,舒澄澄决定就算打听不出来也要给她找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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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加更好呢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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