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突然很想念现代,现代社会向来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而古代的钱粮轻易调动不得,遇到天灾人祸,若当朝皇帝是个明君,那死伤的人数还能得以控制,若是正好相反,那天灾也会伴随着人祸,给百姓无尽的痛苦。
沈黎想,商品的价格的问题还要通过特殊方式解决,既不能太过强硬,也不能对商贩肆意涨价的行为不闻不问。他虽然不是什么伟大无私的人,但是眼睁睁看着西南那群百姓被贪官吞噬殆尽,他做不到,同是普通人,同样挨过饿,坐视不管,他于心不忍。
商人逐利,没有好的理由,他们是不可能降价的。但是,西南不在自己的治下,如何让商人们别提价提的那样过分,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没有纠结太久,就收到了来自益州的信件。闻柏鹤与他的通信从来没有断绝过,只是这次的来信,教沈黎的脸红透了。
他做贼心虚一般地关闭了房门,看着里面厚厚的信件,心里范起难以言喻的……又羞涩又思念的酸涩感。
信封里还有柏鹤找到的珍珠,个头很大。
信件像是每天都在写,但是可以看出写信的人许多时候都很繁忙。因为有时候一张纸上只短短写了几句话,有时候一张纸上甚至只有一些简单的图案。
“看到这颗珍珠的时候,就想留给你,你务必做成头冠,等你我相遇时,戴给我看。”
“今天看到一只傻乎乎的螃蟹,看起来像是被我捉弄过的你。”然后附着一张图纸,就是他说的傻乎乎的螃蟹。
“傻子,写信也不忘记编排我。”沈黎笑着摇摇头,眼眶不觉有些酸涩。
“今天受了点小伤,需要你在梦中抚慰我。受伤的地方在小腹,手感应该还算不错。”还画了一张自己衣衫不整,半露出胸膛和腹部的半身像,腹部有一条不长不短的伤疤。“不过不用担心,不算疼,只是小的争斗。”
沈黎一看这个腹肌,想起这具温热的身体曾经紧紧抱住过他,又想到自己曾经不经意地摸过这个身体腹肌的良好触感,不由得耳朵都红透了。
“沙滩很不错,就是白天有些热,晚上有些冷。练兵一天了,鞋子都是沙子,脸也晒得有些黑了。不过你给我寄的那些绿色涂液和乳白药膏很好用,让我觉得脸上清凉清凉的。”
不然再多寄一点,免得他在那边不够用,真会撒娇啊,沈黎这样想着。
剩下的信纸全是闻柏鹤画的益州风景图,不过他很心机的把自己的身影藏在画的某个角落,还坏心眼地叫沈黎找,若是找不到,就算沈黎犯了一个错,以后他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沈黎又好气又好笑地翻开最后一幅画,画的背景是海,海上有个巨大的帆船。帆船上并立着两个人影,衣袖与衣袖亲密地纠缠在一起,一高一矮,一个身穿朱红骑装,一个身穿青色长袍。一看就知道是他和闻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