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虽然是官道边的客舍,可是生意并不算好。尽管做菜干净,可是也没有别的优点了。比他们距离驿站近的客舍或者客栈比比皆是,因此生意不算太好。
贺英安顿好马车,带着沈来秋和余氏以及一众弟兄来到院中。
妇人惊喜道:“原来是贺大郎来了!这些年多亏了你给我们介绍生意,不然我们这一家也没办法糊口了!”
贺英笑道:“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沈黎,算是我的恩人。他们一家要去燕回县,今日在你家吃顿饭,你叫你家三郎多做些吃食上来,我们慢慢叙旧。”
妇人朝着沈家人福了福身:“我下去给客人们倒壶热茶。”
贺英跟着妇人去一帘之隔的厨房,问道:“你们家左边客舍的墙怎么塌了?难道有恶人欺辱?”
妇人叹了口气道:“我们这里,有一伙地痞流氓,常年流窜到这里,见我们家人少,好欺负,就叫我们交保护费,一年要交一两银子。你知道三郎那人,最是冲动,他本来跟我在这里糊口,还要养五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交给那伙人,就拿起棍子上去打人。那起子人被吓跑了,怀恨在心,就趁着晚上,将我家的墙推倒了。好在三郎朋友多,在这里住了几天,那伙人见占不到便宜,就隔几天来骚扰一下。三郎见修了墙也是马上要被推掉的,就不想修了。我家如今只做饭食的生意,不提供住宿了。”
沈黎在隔壁听得非常清楚,深深觉得这伙流氓需要好好整治一下。他看到这家人的孩子,大的长得还好,几个小的简直瘦得可怜,再这么下去,大人被逼疯了,小孩离死也不远了。
贺英是个有本事的,他想把这些流氓捉住,可是有心无力,心中憋闷。
沈黎问道:“这里的县令也不管吗?”
妇人勉强笑道:“任期满了就走了的县令,如何管?他手下的差役只叫那伙人不要做得他太过分,县令不想闹出人命,但是骚扰这件事,县令是不管的。我们的庄稼,今年也怕是种不了了,前些天那些人还说要把我们家的秧苗给踩死。”
贺英气得大骂:“狗官!屁事不管,当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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