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后面编好的理由都还没说出口,她伸出一只手比了比,“五万两,黄金。”
闻言他没说话,只笑着摇了摇头。
“太多啦?”周乔明白他的意思,“也是,忽然就要拿出这么多也是不易,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握住了手,周乔一怔,被战兰泽带去了主屋。
他将她带到一个镶着金边的匣子前,“这东西你打开过吗?”
周乔看了眼,这个匣子似乎很早之前就在了。
她摇头:“没有。这不是我带来的。”
“打开瞧瞧。”
周乔又看了看这匣子,连个锁都没有,也没多大,能放点什么?这么想着她把匣子掀开,最先看见的就是两把钥匙一个白玉令牌,下面还压着一摞厚厚的写满了字的纸。
她眼角一抽,“这……这不会是……”
钱粮库房的令牌和钥匙,房契地契还有农庄钱庄的文书契子,装了满满一匣子。
周乔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五万两黄金,就值得你这般忙前忙后亲自下厨?”
战兰泽看她呆愣愣的模样,觉得好看又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些都是比较紧要的,若是不够,就叫疾风把剩下的给你送过来,不过那些比较杂乱,要理顺还需费些时日。”
“还有?!”周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跟这比起来,自己那点嫁妆简直落了下风。她原本还以为就算不将北晋朝廷置办的嫁妆算进来,光是家里置办的和她自己积攒的已是很不得了了,没想到自己打打杀杀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在他这里竟是九牛一毛。
怪不得怪不得,人人都会为了争夺高位杀得你死我活。啧啧,这谁不心动啊。
一想到她日日夜夜都从这万贯家财旁边经过居然浑然不知,周乔心头懊恼,拂冬居然也不到处翻翻,她俩还真是只知道吃吃喝喝,白长两双眼睛了。
“当初没能去将军府下聘过礼,本就该补上。想做什么便去做,这些都归你,不必问我。”
都归你。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周乔听了脑子一热,兴奋得扑上去一口亲在了男人下巴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糟践这些银子的!”
温热柔软的触感令他眸色倏地暗了下来,直接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吻上那张殷红的唇。与之前都不同的是,这次她竟回应了一下,不知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
欣喜动情间战兰泽吻得更加缠绵,不知何时,修长的手指已经勾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这时周乔忽然咬了他一下,像是有话要说,战兰泽不舍地放开她:“怎么?”
她唇瓣还红红的,一脸认真道:“我得把钱给唐烈云送过去!”
这种时候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子的名字,战兰泽面色不大好看,“跟他有何关系。”
“我让他给我物色铺子,我要开个粮食铺,还想给街上那些灾民施些干粮,总之得越快越好。”周乔从匣子里拿出令牌,“我去去就回!”
只是还没走就被男人圈回去禁锢着,“不许走。”
周乔还未说话,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
战兰泽皱眉,“何事。”
疾风语气严肃:“关外加急密报,还请殿下亲自过目。”
第125章 布局
唐烈云当真逛了一下午的铺子,他嫌东嫌西地物色了一番,最终看上了承元大街上的一处店铺。此地位于南北两市的正中央,车马人流不息最是繁华,连建安第一酒楼万福楼的地界也比不上此处。看好之后他又咂舌,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卖米也太可惜了。最好是这个周乔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他就忍痛一把干脆买了,届时再仔细修缮一番,开个建安第一青楼岂不乐哉?他美滋滋地饮着酒,没想到半夜有人来敲门。门外居然还是女子的声音:“药王大人,我进来了啊!”“哎等——”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喇喇地推开了。
唐烈云当真逛了一下午的铺子,他嫌东嫌西地物色了一番,最终看上了承元大街上的一处店铺。此地位于南北两市的正中央,车马人流不息最是繁华,连建安第一酒楼万福楼的地界也比不上此处。
看好之后他又咂舌,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卖米也太可惜了。
最好是这个周乔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他就忍痛一把干脆买了,届时再仔细修缮一番,开个建安第一青楼岂不乐哉?
他美滋滋地饮着酒,没想到半夜有人来敲门。
门外居然还是女子的声音:“药王大人,我进来了啊!”
“哎等——”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喇喇地推开了。
周乔一进来瞧见唐烈云鞋都没来得及穿好,赤着脚站在屋子中间,身上只穿着里衣,还松松垮垮的,露出不少胸前肌肤。
唐烈云见她这般毫不避讳地打量,叉腰就吼:“我让你进来了吗?你知不知羞啊,你好歹是个女的吧,就好意思这般盯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肆无忌惮地看啊?出去出去,待我穿好了衣裳再进来!”
周乔翻了个白眼,“你当谁都稀罕瞧你啊,又瘦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有什么好看的?比战兰泽差远了。”
她索性走过去把白玉令牌往桌上一放,“喏,要多少银子都用这个到账房先生那儿支去。”
唐烈云看了眼那白玉令牌,又顺带着打量了下周乔。离近了看,她这衣裳似是不如白日里瞧见的那般平整,倒像是……被人解开过?
想到这里,唐烈云立时睁大眼:“你就是用了这招去找战兰泽要的银子?啧啧啧,想不到你为了银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周乔莫名其妙:“哪招?”
唐烈云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战兰泽瞧着像个不近女色的,我看就属他最好色。瞧瞧,账房令牌都能随便交出来。他要是当皇帝,肯定是个昏君!”
“莫名其妙瞎说什么呢。”周乔听得云里雾里,懒得与他多说,走之前不忘警告道:“支完银子把令牌还给我啊,我要是不在就交给拂冬,你要是拿着它青楼妓馆的到处乱用,当心我房里那把大刀不长眼。”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烈云药王岂是那等子偷偷摸摸昧银子的下作之人?实话告诉你,铺子我今日已经瞧好了,对方意料之中的不肯,我呢就用你家王爷的名号半哄半吓,横竖对方是答应了,明日付了银子画了押,建安最好的铺子就是你周乔的了。这事办成我要五千两,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