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点点头,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舟舟饱。”
宁老夫人这才满意摸摸她的脸,就那么抱着她,抬头问郑夫人:“你想说什么?”
早就急不可耐的郑夫人忙起身,还没说话就先红了眼眶:“母亲,您也知道,闲儿性子一向顽皮,他定是和沈姑娘闹着玩的,可世子爷却让人打了他十五大板……”
郑夫人想到刚才她听了信急急忙忙赶过去,看到已经挨完板子,血肉模糊昏死过去的小儿子,再次心疼得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儿,她才拿帕子擦了擦脸,接着说:“母亲,世子爷身为长兄,管教弟弟,儿媳不敢多言。可闲儿他才七岁,如今又伤成那样……,儿媳恳请母亲,让儿媳把闲儿接回院子照料,不然儿媳怕下人照顾不周,回头闲儿再落下残疾……”
郑夫人说到这,又开始哭:“母亲,儿媳求您开恩。”
宁浩闲再顽劣,到底是亲孙子,宁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有多么冷血无情,心黑手狠,猜到那十五大板必是没有留情面。
又见往日最是注重仪表的郑夫人眼睛都哭肿了,难免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宁奕驰,商量着问:“世子,不若就让夫人把闲儿接回去照料,等他养好了伤,再搬去外院?”
宁奕驰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扣了扣:“听祖母安排。”
俊美的脸上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温暖,完全看不出这就是片刻之前,一句话就要人命的人。
宁奕驰话落,目光落在宁老夫人怀里的小团子身上,仔细打量她。
就见小团子,依然呲牙笑着,只是笑着笑着突然蹦出一句:“打舟舟!吃狗狗!脱裤裤!”
今天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整个侯府都传遍了,一听这话,大家就都知道小姑娘是在说宁浩闲那小霸王干的好事。
宁老夫人低头看着小姑娘小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心疼得不行,变了变脸色,看着郑夫人,语气格外严厉:“把闲儿接回去以后,好生看管他,在搬去外院之前,不得让他接近舟舟。”
那小霸王脾气坏得很,今天这事虽说起因在他自个身上,但到底是因为舟舟才挨了打,保不齐回头犯浑又欺负小姑娘。
郑夫人低着头:“是,儿媳谨记。那儿媳就先告退,去接闲儿。”
宁老夫人点头:“去吧,好生照料着,过几日等闲儿好些我去看他,年纪大了,见不得那些伤。”
郑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走了。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宁老夫人看着那些个姨娘,嫌烦,挥手:“都回去吧。另外,都给我记住了,我侯府不养一些欺主的刁奴。”
“是!”众人应道,呼啦啦往外走,眨眼功夫一群人都走光了。
见老夫人面露疲乏,宁奕驰也起身告辞。
沈灵舟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对着菘蓝伸出手:“舟舟觉觉。”
宁老夫人看着菘蓝说:“舟舟也困了,你带她回去歇息。日后要是再有人刁难你们主仆二人,你尽管到我这里来说,我给你们做主。”
菘蓝福了福身子:“多谢老夫人。”
沈灵舟搂着老夫人的脖子,和她亲昵地贴了贴脸,这才转头钻进菘蓝的怀抱。
菘蓝抱着自家姑娘出门。
沈灵舟之前就困了,又跑这折腾半天,早就蔫了。
她在菘蓝又香又软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闭眼。
菘蓝十六岁,身材纤瘦,平时也从来不干什么粗活,没什么力气。
两条细胳膊抱起自家圆滚滚肉乎乎的姑娘,尤其是在她快睡着赖在她身上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吃力。
忍不住笑着小声嘀咕:“姑娘,你要是再长胖些,奴婢就抱不动喽!”
菘蓝故意放慢脚步,想和走在前面的宁奕驰拉开距离。
怎成想,在前面走得好好的世子爷突然停下脚步,走了回来,伸手把她家姑娘抢了过去,像之前那样拎在了手里:“这小东、小丫头这么重,我帮你送回去。”
作者有话说:
预收《我捡来的小可怜是太子》:
凤柒穿成了边关战祸中一名十岁的孤儿。
家徒四壁,每天醒来就是找吃的,活下去。
当然,还要照顾她捡来的小哥哥。
别人说她傻,自己都吃不饱,还要养一个受了伤,还不记事儿的瞎子。
凤柒才不理会。她超级怕黑,就想晚上害怕的时候,有个能说话的伴。
每天除了四处刨食,还要到处打杂赚药钱。
在凤柒的照顾下,小哥哥的伤好了,眼睛也能朦朦胧胧看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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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二人失散。
凤柒辗转多地,靠着厨艺一边挣钱,一边找人。
十四岁那年,她在一次民间厨艺大赛中夺冠,被招进宫中,成了尚食局的一名小宫女。
宫中生活不易,幸运的是,她找到了失散的小哥哥,他不光眼睛好了,还成了太子身边的一名侍卫。
听闻太子生性暴虐,苛待侍卫,一个不满意连饭都不给吃。
凤柒怕他饿着,经常自掏腰包购买食材,偷偷给他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