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分道扬镳,叶灯始终很尊敬对方,每年节日该送的礼一次不落……都要托师兄帮忙送到手。
师兄叫韦千亦,这些年在经商上颇有成就,所以年过三十看起来依旧意气风发。
一开桌,叶灯便敬了他一杯酒。
韦千亦道:“我刚和副导看完几段片子,你演技真的每一部都有在进步。”
叶灯谦虚地回话:“我发挥不稳定,多亏大家配合得好。”
韦千亦道:“该我敬你一杯,老师收的这几个学生里,你最有才华也最刻苦,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他们一起同窗学戏,尽管年纪差了六岁,但友情一直很好。
可能是发展方向不一样的缘故,也可能韦千亦也看不惯自己与周鸣庚的事,叶灯觉得两人距离远了。
不过他不怎么在意这些,不是每段关系都有缘分维持太久。
饭桌上多半是投资人和导演编剧有说有笑,演员们时不时接茬,轮流敬酒喝酒说些好听话。
叶灯应付着熬过两个小时,饭局散场本打算直接回去睡觉,却被韦千亦叫住。
“如果我消息没错,你和周先生早就断了吧?”韦千亦道,“现在方不方便留你多说几句?”
叶灯本想解释一下,他们没有断,周鸣庚也没有限制他人身自由的癖好,正常的人际往来根本没有影响,不需要这么避嫌。
但他想了想又嫌多余,直接问:“有什么事情?”
韦千亦道:“老师身体不好,你愿意的话多去看看他吧。”
叶灯愣了下,道:“怎么会突然身体不好……”
“是陈年老毛病了,拍戏时膝盖关节落下了病根,前阵子走路不当心,在楼梯口摔了一跤。”
上了年纪的老人碰上摔跤,是很严重的事情,叶灯立即揪起了心。
他道:“怎么没有人跟我说。那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是不是要开刀动手术?”
“嗯。”韦千亦见叶灯表情担忧,问,“他这些年故意冷落你,你不怪他?”
叶灯摇了摇头,如果这是接近周鸣庚的代价,那他认了。
何况他也能理解这份失望,他爸和老师是同行好友,病重后将自己托付给了老师。
那些年里老师几乎把他当做了亲儿子,不仅教表演而且教做人……可惜他并不是懂事听话。
“啧,师弟比我想的要有趣。”韦千亦道,“学戏那会儿我当你是个小古板。”
那时候叶灯乖得不行,什么都听老师的,平时用功不说,而且忙前忙后当跑腿,做得特别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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