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道:“为什么?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
路采刚才被孟文成吓着了,还没完全缓过来,这时候再带着自己的最大的秘密直面萧远叙,不由地哭得更加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让萧远叙知道,自己是一条有尾巴的生物。
他甩着尾巴想躲开萧远叙的手,然而压根躲不开。
路采咬着萧远叙的肩膀,萧远叙还是不松手,不过另一只手顺了顺他的后背,怕他哭得接不上气。
“你能不能把我放回去?”路采祈求道,“我变回腿了就来找你,没有不要你呀。”
萧远叙把他放到车后座,脱掉他被打湿的衣服。
“你能不能别看了,和怪物一样,又不好看……”路采想捂住脸,又想遮住尾巴。
他缩在车后座的角落,往缝隙处挤:“吓到你了就是你不要我了!”
尽管以往设想过摊牌的场景,但真正面对起来,他感觉还是超出了承受范围。
萧远叙一手把他从角落捞了出来,盖上车里的毯子:“没有不要你。”
路采瑟瑟发抖,恍惚地看向他,还在妄图回到角落里蜷缩起来。
“路上你要是乱动,出了事故你猜媒体会怎么写?”萧远叙道,“你要给大众普及人鱼知识?”
路采一听,没再动弹,乖乖地盖着毛毯。
萧远叙道:“三条要求里,你还欠我一条没办到。”
当时路采喝醉了酒,给萧远叙添了一堆麻烦,第二天就被拎去书房答应了两条规矩。
还有一条萧远叙说以后再补充,路采一度忘了这件事。
他眨了眨哭到酸肿的眼睛,萧远叙遮住了他的眼睛,手掌心被睫毛扇了扇,触感有点痒。
“从现在开始,闭上眼。”萧远叙道。
路采以为自己会非常不安,不料今晚透支过度,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被泡在温水里,想从浴缸里起来却打了个滑。
鱼鳞上沾了淤泥,被萧远叙一片片洗好,此时正要把路采包在浴巾里擦干。
见路采醒了又要藏起尾巴,萧远叙道:“我没被吓到,被吓到的好像是你吧。”
路采紧张得回答不上来,不过比之前要很多,至少不再流眼泪了。
萧远叙把他抱起来:“放松点,宝宝要听话。”
擦伤被上了药,包括不知所措到紧绷的尾巴,也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
整个过程中,路采没有插手的机会,都是萧远叙在摆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可以吗?”路采道。
萧远叙问:“比起我,还是你的人鱼朋友更让你安心?”
路采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