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离他远了点,道:“不抽,小孩子还是少闻到烟味好。”
“二十七岁的孩子?”周鸣庚鄙夷地上下打量他。
萧远叙道:“不好意思,今天同行有个十八岁的。”
周鸣庚瞧他是一个人过来拿支票的,问:“怎么不带过来一起分享胜利果实?”
“他刚才吓着了,去外面透透气。”萧远叙道。
周鸣庚嗤笑:“那你很疼他啊,我还以为你心眼那么多,他年纪轻轻会被耍得晕头转向呢,毕竟圈子里骗色骗感情的事情那么多。”
说起这个,萧远叙就记起自己被骗色骗感情,不由地绷起嘴角,随即又恢复如常。
“嗯,进抢救室的倒挺少,我只知道那个一两个。”他淡淡道。
周鸣庚惊讶,怎么这人也知道?
可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萧远叙没心思和他多交谈,生疏客套地告别后,去门口张望了一会,找到了坐在沿街长椅上的少年。
路采心有余悸:“你真的胆子太大了。”
“这里面有很多种技巧,有的可以看做是魔法,再熟练的人也可能遇到陷阱。”萧远叙道,“不过好在我今天没遇到。”
路采道:“没想到你居然赢了。”
“因为周鸣庚没出老千。”萧远叙道,“他要是和荷官串通起来做点手脚,那我们可能要沿街卖唱。”
路采又摊开手掌,摆出讨要工资的姿势,被萧远叙抬手轻拍了一下。
萧远叙道:“回去给你。”
到了酒店,路采才知道萧远叙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要是现在就把钱给自己,那他肯定会给萧远叙另开一间酒店的房。
萧远叙还说:“你余额一共就四千多块钱,这家酒店开一晚上要两千,真舍得给我用?”
路采有点被他说服了,动摇之际忽地记起了什么,抓狂道:“但是你刚刚赢了人家一百万啊!”
“嗯,可我赚得越多越小气。”萧远叙道。
路采惦记着那一百万,觉得萧远叙就该多花一点钱,然而萧远叙又说:“我以为那时候收留你待了几天,等我以后万一没地方住了,你会反过来收留我呢。”
他语气感慨,搞得路采立即愧疚了起来。
“当然收留你的呀。”路采道,“我有两只枕头就分你一只,有两床被子就分你一床……被子一床就够了吧?”
萧远叙垂着眼,说:“不,麻烦分开盖吧。”
路采心说,之前睡在一起还能盖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就要分开了呢?
不过他没有追究,打了酒店电话,让人再加了一床棉被。
晚上睡在一起,萧远叙背对着路采,离得尽量远。
路采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觉得这人应该是怕自己半夜偷跑出去喝酒,所以拐弯抹角地来监督。
这是一种不太信任的表现,让路采有点不爽,可是萧远叙身上的气息很好闻,自己暗自嗅了嗅,也便不计较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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