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心说人类都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家具,碍着没有犹豫的时间,不情不愿地弯腰进去。
这洞口实际很紧绷,路采塞尾巴时塞得很艰难。
他刚要使劲往里面钻,门口的方向却吱嘎一下,有人走进来了。
“小路,你在这里吗?”萧远叙道。
美人鱼如遭雷击,露在外面的尾巴僵成了半条鱼干。
路采此刻姿势尴尬,半跪在地毯上,双手撑着箱底,卡在这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何况他不敢出来。
萧远叙注意到了这条尾巴,在旁边踱步来踱步去。
路采听着耳熟的脚步声,心跳跳得比扔水里那刹那还快,咬住了嘴唇不敢出声。
萧远叙现在很困惑,一眼看到箱子时,他以为是情趣摆设,可是洞口怎么伸出一条了鱼尾巴?
那条尾巴布满了美丽的鳞片,柔韧生动得不像死物。
路采感觉到有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尾巴上,慌得默默祈祷,并努力保持着原有姿态。
殊不知这让萧远叙误会成了会所新买的装饰品,半是疑惑半是欣赏地伸手摸了摸。
“为什么是热的?”萧远叙喃喃。
尾巴在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被触摸,路采又害怕又酥麻,不禁绷直了脊背,堪堪忍住呜咽。
指尖从尾部慢条斯理地挪到卡住的部位,这种举动在人鱼族完全可以控诉为骚扰。
路采几乎要哭出来了,这种感觉陌生而汹涌饱胀,让他无力承受更多。
萧远叙把他的尾巴从下到上摸过一遍后,觉得触感太特殊,居然又反复摩挲了下!
萧远叙道:“嗯,怎么还有弹性?”
路采之前从没被这么碰过尾巴,心里委屈难受又害羞,清澈的眼睛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
头昏脑涨之余,他咬住了虎口,将急促的呼吸死死憋住。
好在萧远叙没多停留,虽然对这条罕见的“装饰品”非常好奇,但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萧远叙打了几次路采的电话,全都没被接听,只好嘱托了几个在场的朋友帮忙找人。
过了这会工夫,演员从疼痛中缓过劲来了,气得脖颈涨红,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揍成这样。
他见萧远叙还在这里,骂骂咧咧地要老板给个说法。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发他消息,他一口答应了。”演员道,“你看看我被他打成什么样?”
他仗着顶楼没监控,理直气壮地翻出聊天记录:“别说他不懂暗示,十八岁的人了,忽悠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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