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觉得带孩子真累:“你的手呢?”
路采双手摊开,乖巧道:“这儿。”
萧远叙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右手,趁着他把右手背到身后,把棉花糖塞到了他的左手上。
路采嗜甜,吃掉了棉花糖后,心满意足地摸了下肚子,然后黏在萧远叙身边,满是新奇地蹦蹦跳跳。
碍着他们的回头率颇高,萧远叙怕被认出来,去商店想要挑选两顶帽子。
可是游乐园的周边产品太过可爱,他觉得自己戴不了这种东西。正在犹豫之际,他被路采扣上了毛茸茸的兔耳帽。
路采自己也戴着一顶,两人款式相同,颜色一蓝一红。
“很适应你欸。”路采掰着萧远叙的兔子耳朵,“唔,竖起来更可爱。”
萧远叙活了这么多年没和“可爱”二字沾过边,被路采如此评价,感觉浑身不自在。
再看路采目光纯澈,笑嘻嘻地看向自己,萧远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否认,也没推拒路采的摆弄。
他刚开始觉得和少年呆一起,情绪里轻松占得更多,没到五分钟,心情便又糟心起来。
路采来到回音廊,试着哼了哼小调,发现回音效果果真不错。
接着,他屏息凝神,萧远叙以为他要唱歌,不料这人开口便道:“我是萧远叙,我好小气,我不给路采牵手!”
萧远叙气得头晕,恨不得把路采的嘴给缝上,然而他越有反应,路采越来劲。
路采还说:“Hello,有人在听吗?我今天相亲——”
没说完,他“呜呜”了两声,被萧远叙捂住嘴架走了。
萧远叙走前不忘复仇,道:“我是路采,我好缺德,还反了天了给老板泼脏水!”
路采闻言反抗了下,试图指责萧远叙栽赃陷害,自己明明说的都是事实。
萧远叙把路采带到游乐园里的餐厅,在路采的示意下,点了一袋手指饼干一块红茶千层,臂弯里的挣扎终于渐渐微弱。
“你在勒索敲诈?”萧远叙问。
路采又开始闹,即便被捂着嘴,也要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喊:“我是萧远叙……”
“服务生,再加一份香草布丁,奶味浓一点。”
路采被甜品收买,立即转变态度:“萧总是个好上司,我发自内心尊重他。”
萧远叙感觉自己被个十八岁的小流氓耍着玩了,被夸了也不高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憋屈。
路采这时候当起了好人:“你在想什么呀?累不累,要不要我唱歌给你听?”
萧远叙心里冷笑,我在想赶紧找机会给你上个真人秀,发配到深山老林里吃一个月的草再回来。
不等他回答,路采自顾自唱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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