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也连忙凑上来插科打诨。
江肆点点头,他知道言冬他们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不由得涌过一阵暖意。
“行,走吧。”
回去的路上,江肆一直都没说话,车里维持着一种低气压。
大概是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劲,成安一直在叭叭叭,但是他一个钢铁直男又说不出什么有实质性安慰的话,等气氛越来越诡异,他也就闭上了嘴。
言冬鼓起腮帮子,心情也有点低落——他替江肆委屈。
那都是什么人嘛!
他估计自己现在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那对夫妻对江肆进行的折磨肯定不止那么一丢丢。
江肆那么好的人,小时候也肯定乖得很,他们怎么狠心。
言冬甚至觉得那么卑劣的人不应该跟江肆有血缘关系,都想去查查当年的护法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孪生姐妹之类的,不过事情并不总是那么充满巧合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肆变成了跟他们完全不同的人,虽然在外界总有暴戾强硬的形象,但是他即位的这些年来,帝国蒸蒸日上,民众没有不信服的。
这就是江肆,虽然脱坑于泥潭,但是总能一步一步地走到别人无法企及的位置。
而另一边,江肆的脑子都是那句有点被人说烂了的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庸俗一点说,言冬是他的光。
文雅一点呢?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勾了勾。
是言冬的猫猫尾巴。
它轻轻挠了挠江肆的手心,又小心翼翼地把手腕环住,蹭出一片麻痒,软得一塌糊涂。
文雅一点说的话——
我手中的刀皆是爱意所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披荆斩棘,填平坎坷。
最终,它会带我找到你。
江肆勾起唇角,把手腕上环着的尾巴摘下来轻轻捻了捻,侧头看向言冬,眼神带笑地问:“刚才不是说有给我准备礼物吗?是什么?”
“啊。”
那其实就是想分散一下江肆的注意,礼物他暂时还不想今天揭晓。
言冬眨了眨眼睛:“给你布置个任务。”
江肆有些诧异:“嗯?”
一边的成安也把耳朵支棱了过来,他倒是想知道小魔王怎么如此不走寻常路,不是安慰人家吗,怎么还给人家布置上任务了。
“礼物可不是白拿的啊,今天把明天的公务处理了我就奖励你,行不行?”
他们不都这么哄小孩嘛——赶紧把作业写了,假期带你出去玩。
言冬表示自己也可以让江肆重温一下童年。
江肆失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