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把她的所有账户都冻结,顺便派人看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她。”
像是怕那妇人听不清楚,他几乎一字一顿。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来闹了半天,竟然会换回这样的一个结果,“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你的母后,你想软禁我?不怕别人笑话?”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肯定能威胁到江肆,此时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听到这个称呼他就笑了起来:“倒是会给自己戴帽子,有人承认过吗。”
“至于其他的,随便你,滚吧。”
刘伯上前一步。
到底是在江肆身边待了许久的人,他虽然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却让人莫名觉得心底泛凉:“好了夫人,陛下今天没时间,您请回吧。”
得到了刘管家信号的侍卫已经进了寝宫。
大概是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妇人使劲甩开了要来拉她的侍卫的手,冷笑着说:“江肆,你这个目中无人的魔鬼!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你的!你永远也比不上你弟弟!”
“滚开,我自己会走!”
扔下这一句话,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离开了,侍卫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大门被重重合上,江肆垂下了眼睛。
平日刻意压制着的负面情绪此时被放到了最大,他的脑海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塑一样,散发着凛然的寒意,就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心脏隐约泛起了疼痛,唇齿当中都仿佛弥漫上了一股血腥气。
总是如此。
他都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了,还要被拿去跟那只阴沟里的臭虫比较。
那女人其实不怎么来皇宫,可就在他马上要忘了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她竟然又出现了。
明明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不配影响心情,但不可避免的,江肆还是有些心凉。
方才临走前她扔下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遍一遍回响在他耳边,撕咬得他血肉模糊。
这种宛如被全世界抛下的感觉……
江肆握紧拳头,敛下眼皮,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他已经受够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但他却仿佛这个屋子里一片阴暗生长的植物,自然规避了一切温暖。
曾经那个年少的、不甘心的自己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他挣扎着想要冲破身边的囹圄,他一次次绝望地伸出手求救,却一次次地被推回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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