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琳的语气，让伏玥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她的爱人这么不值得她信任。

赫尔曼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

伏玥笑了笑，殷红似血的唇缓缓勾起，素白精致的脸上划过一抹恶劣的笑容。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达尔琳不解的眼神下。

小美人鱼原本漂亮的指甲开始迅速变长，泛着妖异的蓝色，她的眼眸里面，瞳孔也变成了冷厉竖瞳，绝美却诡异。

这是伏玥第一次展现出妖化的状态。

达尔琳就算再傻也发现不对劲了，她颤抖着唇瓣。

这个女人不是人……

伏玥朝着达尔琳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利齿，衬着那张绝美的脸，显得格外妖冶诡异。

“达尔琳，你之前还真猜对了一件事情，我确实是妖孽。我是美人鱼，也就是传说中的海妖。”

“你说赫尔曼的出生是背德的，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在乎。在我们美人鱼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些所谓的伦理纲常，近亲结婚繁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美人鱼不会说谎。

也不屑说谎。

伏玥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神情很自然，自然到让达尔琳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

打死达尔琳也想不到，她处心积虑想要破坏赫尔曼和蓝霓，结果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达尔琳是带着不甘死去的。

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伏玥转过头，就看到了对面眼眸亮晶晶的金发美人，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

伏玥有种看到了自家崽子的感觉。

金发美人走过去抱住了她，软软地撒娇，“所以，蓝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没有讨厌我？”

伏玥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你都没有嫌弃我不是人，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这话说的非常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到赫尔曼都笑了出来，一扫刚刚的坏心情，他亲了亲心爱的姑娘，喃喃道：“怎么办，蓝霓，我好像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这是赫尔曼第一次感谢命运。

*

他们很幸福地生活了一辈子。

本来美人鱼的寿命是很长的，但是伏玥选择了变成人，大海便收回了给她的长生和不老青春。

她陪伴着赫尔曼一起到白头。

哪怕没有子嗣，这辈子也足够幸福了。

一起慢慢变老。

多美的一句情话，是赫尔曼和伏玥这辈子的写照。

*

回到纯白空间的伏玥。

眼眸中划过无数的轮回，失去的记忆尽数回归，她也记起了关于君珩的一切。

伏玥意外地发现，某人又已经等在纯白空间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