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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伴随一道微沉干净的男声,“妈,可以走了。”
熟悉的音色将席向月定在原地,脑中空白了几秒,才终于机械地抬起头,与站在两叁米外的男生撞上视线。
“小路来啦?也是,你妈做了五个小时手术不能开车的…诶,你不是这两天考试吗?”
护士长说话的声音成为唯一的背景音,让房间不至于那么死寂。席向月手里的钱还没收回去,只知道呆呆地承受他眼里的审视和质问。
顾尹发现了儿子不对劲,确认了刚才心中猜测,装作有事交代带着护士长和已经包好伤口的小护士先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叁个人,林放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特殊气氛,也记起之前和路行舟在电玩城门口打过照面。
啧,早恋啊。
林放在席向月脑袋上揉了把,淡声道,“出去等你。”
他擦身经过男生,目不斜视,不熟,也没放在眼里。
等人都走了,席向月终于攒够了勇气想开口解释,可男生也在此刻转身。
“路行舟!”
“我受伤了。”
她好聪明。放软声音,露出可怜,知道以柔克刚,此刻示弱是最好的办法。
路行舟插在裤兜里的一只手展开又握紧,又展开。他深吸一口气,带动胸腔和背脊明显的起伏。像一头领地被侵犯的雄狮觉醒。
他转身大步上前,一手捏住她肩将人重重推倒在病床上,另只手按住她妄图挣扎的手,俯下身咬住她唇。
泄愤一样用力,舌头抵开她牙关,扫荡口腔,夺取津液和呼吸,不留余地般强势。上半身以不可抗的姿态压住她,腾出来的手迅速钻进衣摆滑上去,一把抓住软糯的胸脯。
好疼。席向月皱着眉哼叫一声,但身上的男生充耳不闻,吻得越发用力,几乎快让她窒息。
缺氧时分,她像只被惹急的兔子,张嘴狠狠咬他一口,彼此舌尖迅速尝到血腥味,像某种信号,迫使他逐渐镇定。
路行舟稍稍起身,喘息声仍重。他将她左手按在耳边枕头上,另只手虚掐住她修长脖颈,感受她极速呼吸和吞咽的动作。
男生拢着眉,疲惫、愤怒、嫉妒、心疼,交错冲击尚存的一丝理智,握住颈项的手略紧一分。他咬着牙,嗓音又冷又沉,
“席向月,你嘴里有几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