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一顿，看向人的眼睛里透出笑意，开口时声音又酥又磁，“我已经选好了。”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宋意真的大脑有些来不及思考，她温吞开口，糯糯地出声：“嗯？”

忽然，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划过，一种钻心的痒在同一时刻落进她的心里。

他的指尖她脖颈的某处，有意无意擦过敏感的地方，笑道：“签在这里。”

宋意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颈，急切地打断他：“别、别在这里写。”

他的名字一共有21画，如果他就此在她脖颈间划拉21下，她觉得她会疯掉。

“我怕痒，你知道的。”宋意真轻咬着唇，嗔怪道，“别故意逗我呀。”

江澈目光微顿，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好，不逗你。”

他松开手，直起腰，在书桌前站好了，“宋宋，打开中间这个抽屉。”

宋意真往前倾了倾，再度坐正，她拉开抽屉，看到了里面的一叠照片。

最上面的一张，是她的单人照，照片右下角有一行橙色的小字，写着照片拍摄的时间。

时间是在他们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画面里，她穿着白色礼服，趴在桌子上，不小心睡着了。

宋意真愣了愣，把那叠照片都拿了出来，照片的时间跨度从初中到婚后，很多她都没看到过。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越过她的视线，从她手上抽走一张照片，不徐不疾道：“签在这张照片的背面，好不好？”

宋意真定睛一看，这是她最开始看得那张照片，新婚夜她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画面。

“为什么非要这张？”宋意真问，“有什么特别的吗？”

江澈一脸云淡风轻，“嗯，纪念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宋意真满脸问号，不知为何忽而有些难为情起来，“我、我都睡着了，怎么吻你？”

江澈把照片放在桌面，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问题，你得问二十一岁的你。”

宋意真认真地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从那双干净漂亮的桃花眼里，她没有看到任何动摇的情绪。他似乎非常笃定。

然而宋意真却没有印象了。因为，她当时真的睡着了。可能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以为是在做梦，所以不记得了吧。

“我信。”宋意真从椅子上起身，做了个让位的手势，“你签吧。”

江澈坐下来，把照片翻了个面，在背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完名字之后，他拿着笔停了一会儿，最后又在签名下面的空白处写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