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的惹人生疼,鼻尖红通通的,手也冰凉,那一下摔得不轻。
谢清和急忙将她抱回屋里,赶紧请来了欧阳先生。
一阵兵荒马乱后,夏花儿腿上绑着木板乖乖的躺在床上。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谢清和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将头低下去了。
谢清和早已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拿着又一件新衣过来,夏花儿乖乖伸着膀子让她换了。
随后又安静的躺回去。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谢清和叹口气,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夏花儿,你八年那年逃出了深许楼,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把你带了回来,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你昨日出了意外,在外面玩雪不慎跌倒,头撞到石头上去了,欧阳先生刚才也给你看了,说你脑中有淤血,把这些年的事都忘了。”
夏花儿听得愣愣的,最后一噘嘴哦了一声。
也不管她信不信,反正敷衍过去就好,过几天总归会恢复正常。
谢清和如是想。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天两天……甚至半个月过去了,夏花儿还是夏花儿,心智还是八岁。
好处也有,谢清和每每和她做床榻上尽美之事时,她都不会拒绝,由得他胡闹。
他和夏花儿共浴,夏花儿被摁在木桶上撅起屁股,她这几日已然叫惯了,只要他一进来,她就欸欸的叫。
谢清和还挺喜欢的。
谢清和上午陪她玩闹,下午会拉着她一起去书房读书。
谢丞相致仕后就回了清河郡老家,带走了谢淳耀的牌位,他回去亲自和老夫人说了谢淳耀去世这件事。
老夫人几次晕厥,现在身子不大好。
谢清和封王后无故不得出京,又领了鸿胪卿的官职,谢丞相准备等来年开春之后,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再带着她来梁都。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冬至那日,谢清和正带着夏花儿在祠堂里祭祖,宫里又行了封赏来。
陛下封了他为鸿胪卿,明日上任。
鸿胪卿是正叁品,要上朝会的,意味着明日一大早就得起来。
夏花儿可不懂,她心里就惦记着谢清和今晚说带她去醉春楼吃饺子。
因为总管提了一嘴,说今年是不是还从醉春楼买饺子回来供奉。
夏花儿惦记着,衣服都换了十来套,最后才选定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谢清和看着她又笑又闹,他摸着她的头发想:真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也对,她现在夏花儿,不是夏花,本就是个孩子。
冬至外面人少,马车轱辘压着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音,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夏花儿也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她就心虚的看了谢清和一眼,昨晚睡觉她又把被子踢了,谢清和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还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谢清和骂她也没用了,他问:“现在喉咙疼不疼?”
夏花儿一边拿手帕擦了鼻涕一边机敏的摇头:“不疼的,刚刚就是鼻子痒痒的。”
谢清和瞄她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