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在这样的怀抱里,第一次感受到这份感情,这个男人的深情。她抬手搂住陆峥,小小声道:“刚刚那个是我妈妈男朋友的儿子,他可能想对我做一些行为,好破坏我们俩父母的婚礼。”
陆峥松开了她,有些紧张地打量她:“你没被伤到吧?”陈错抬手捧住陆峥的脸,垫脚在人两边脸颊,,都亲了一下:“谢谢你啊,保护了我。”
她的话让陆峥的眼睛微微睁圆了,这个模样落到她眼里,就很可爱。可爱的男人,她心软软的,又忍不住抱了陆峥一下:“我今天跟我妈说了,我有男朋友了。”陆峥的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着,像是哄着她,她继续说:“她想见你,你想见她吗?”
这话没有得来回答,陈错有些失落,但同时也心宽地想,现在就见父母,进度确实有些快了。她反手拉住陆峥,拉着人往家走,这时她才发现陆峥手里提着药房的袋子,她惊讶地要抢那个袋子:“你旧伤复发了?大半夜买药?哪疼了,疼你还动手,伤了没有!”
她语数极快,直到打开口袋,这才反应过来里面是什么。她光顾着激动,觉得药房肯定卖药,没想到还卖套。她没好气抬眼,陆峥脸先红了,有些不自在道:“没受伤。”
陈错把袋子塞回陆峥怀里,往家走。她白担心一场,有点气。陆峥几步追上她,将她一搂:“你妈想见我,你愿意我见她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到这话,陈错那点小脾气顿时烟消云散,陆峥对于这个是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问她的意见,而不是自己决定去不去。陈错勾着陆峥的小指头:“大晚上的,你不老实。”陆峥没忍住,轻轻掐了她腰以下,眼神游移道:“我还不是怕你乱来。”
自从开了荤以后,陈错就喜欢没事瞎撩撩,撩完又怕痛,撒娇着不肯做,最后的结局要么是陆峥进浴室自己解决,要么就地把陈错解决。
吃了几次避孕药,陆峥就拿着手机上网查副作用,查得脸色沉重。后来陈错想做了,没套陆峥也不肯了。今晚陈错要留宿陆峥家,陆峥就下楼买套来着,没想到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见陈错没有答到底要不要陆峥去见家长,两人就不约而同把这个事给揭过了。
晚上,陈错被陆峥在床上办得差点下不了床。别看着这男人大度,显然还醋着呢,使劲折腾她。刚刚那些动静,那床架晃的,床头撞的,她都害怕楼下的找过来投诉,说他们半夜扰民。
当兵的体力太好,尤其是陆峥腰腹上的肌肉,实在的要命,摸上去跟人体雕塑一样,硬乎乎的。陈错头发全都湿了,蔫蔫地躺在被子里,脖子上全是吻痕,肩头还有个圆圆的牙印。
她的腿都有点合不拢,小腹也涨得厉害。陆峥在浴室里放了一缸水,过来抱她。整个房间都还是散不开的味道,陆峥先开了窗,再过来,把她跟个宝宝似的,用被子做了个襁褓,将她端到了浴室里。
被子被扯开,陈错赤条条地躺进了浴缸里,她舒服地哼了一声,耳朵上就被陆峥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陈错睁眼,捂着自己的耳朵,借机发作,骂他:“禽兽!”陆峥笑了,过来亲亲她,低声喊她软软。
可惜刚刚他弄得太狠,就算喊天仙也没有用。陈错还是气:“给我洗头,我动不了。”
陆峥遵命,叠起袖子,伺候女人。他洗头洗得很小心,却难免有些笨拙。陈错的右眼被水糊住了,睫毛湿漉漉的,凝成一撮。陈错小声抱怨着,咕哝了几句,然后陆峥的吻就下来了。
花洒里的水还在流着,打着圈往槽里涌。泡沫哔啵哔啵地消散。浴缸里的水很暖很舒服,洗发水的香味,扶着她脖子,湿润温热,有力的指腹,还有陆峥的吻。
一切感官,都在眼睛闭上的那刻,变得清晰起来。他珍惜万分地亲着她,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吻,却又不普通。很浪漫,很温馨。
他先亲了她湿润的眼睫,顺势下走,脸颊,鼻尖,最后才到了嘴唇。陆峥的衣服也跟着湿了,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最终他想要克制地离开,却又舍不得,含住陈错的上唇,在双唇间揉了揉,他说:“我爱你,陈错。”
陈错睁开眼,捧着陆峥的脸,将人拉了下来。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都在笑,她说:“我也爱你,好爱你。”
……
回到床上,陈错整个人都被蒸得粉粉的,陆峥给她套好了睡衣,她动不了了,埋在陆峥怀里的时候,还在说:“我明天要喝萝卜排骨汤,你上次做的那种。”
陆峥说好,陈错又说:“我要去我妈的婚礼上当伴娘,你跟我去好不好,到时候你的位置就能在我旁边了。”陆峥这次停了好一阵,才说好。
陈错困得要命,艰难地问:“如果你见了我妈妈,她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理她,你绝对绝对不能不要我。”陆峥捏了捏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无声回答了陈错。
陈错还在艰难地睁着眼问:“我妈妈都知道你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里人啊。”
她没听到那声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睡着了,还是陆峥没有说。反正陈错第二日醒来后,还是不知道陆峥的答案是什么,她想见他爸妈,他愿意吗?
她起床,本来打算问一问。她光着脚走出去,陆峥见到她,就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给她穿袜子,穿鞋。看到这样的陆峥,她又忘记问了,她想,不会不愿意的,他这么好,怎么会不愿意。
陆峥早上生物钟准时六点醒,怀里的女人还在睡,长长的睫毛垂着,嘴巴微嘟,有时候陆峥都会想着,如果以后有女儿了,是不是就该长成陈错这个样子,他会把那个小宝贝宠到天上去。
第一次谈恋爱,他就想到永远了。他看着窗外的黑沉沉的天,将被子拉高了,盖住陈错的下巴。陈错不自觉地动了动,头发乱乱地拨到了他的脸上,送来几缕香气。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液,女人总是能比他香许多。他将连迈进她的发里,深深浅浅地吻着,将陈错弄得有些醒了。陈错不高兴地皱皱鼻子,手指头跟猫似的,在他下巴处挠了一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去叼着她颈子上滑腻的肉,种下一记记吻痕,在她不清醒的时候。陈错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她作息跟陆峥不太一样,陆峥起床后,要到楼下晨跑一个小时,回到家中,还要做几组训练。
在床上那档事里,他们俩的体力也不一致,她每次都被累得不轻,男人却还留有余地,能将她抱去浴室仔仔细细清洗一遍。
她从床上半梦半醒地起来,揉揉眼睛,被子顺势滑下去,露出光溜溜的身体。她听到了外面有铃声响,陆峥家里有一台座机,现在也很少有人用座机了吧。
她喊了陆峥好几下,都没人应,陆峥不在。她伸手拉着陆峥的短袖,往身上一裹。她现在特别喜欢穿陆峥的衣服,纯棉,宽大,还有陆峥的味道。
陈错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往座机的方向走。到了还对着那电话机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样接了陆峥的电话好不好,毕竟陆峥现在不在,但万一有急事呢?
在她犹豫的时候,电话就停了。她耸耸肩,觉得这大概也是上天注定,于是扎了头发,跑去浴室洗漱。就在她满嘴泡泡的时候,电话声又起,陈错赶紧漱口,还是接了。
那边是一道女声,一张嘴就喊了句阿峥。陈错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说:“我不是陆峥,他现在不在家,你有什么事的话,一会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
那人安静了一会,突然把电话挂了。陈错猝不及防,还愣了一下。等陆峥提着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女友端坐在电话机旁,抱着手,表情不善地盯着他。
陆峥把门关上,随口问:“怎么了?”陈错哼了一声:“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还是女的,还叫你阿峥!”陆峥皱眉,显然想不起有哪号人物是这样叫自己的,他回了厨房,放了菜。
但他这样的行为,被陈错理解成避而不谈,肯定是前女友。陈错起身跑到厨房门口,叉着腰,委屈又嘟囔道:“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小气,但是你能不能不和前任们联系啊,我也是,我都删光了。”
听到陈错嘴里的前任,陆峥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好像还有许多前男友呢,还喜欢过“自己”好多年,要是真吃醋,那可不是一瓶,是一缸的量。
陆峥洗了手,这才过来捏陈错的脸,把人捏得娇娇的喊疼,才松手,怜惜地往上面揉了揉:“我哪来什么前女友。”话音刚落,就见陈错明显不信道:“你骗人,你第一次跟我一起吃饭,还说过你有很多前女友的。”
陆峥一回想,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当然他那时候只是纯粹想把陈错吓跑,当然就随口胡诌了,没想到今天会被拉出来当罪证一样,罗列眼前。
果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又会和谁在一起。陆峥只好道:“我那次才是骗你的,至于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他走向电话,陈错在他后面缀着,像根小尾巴。
陆峥往通话记录一看,表情顿时有些微妙。那确实是他认识的一个姑娘,是个老师,叫薛玫,书生气很重,白白净净,戴着眼镜。相亲时认识的,当时陆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可惜姑娘对他安全感不够,在陆峥有次撞见姑娘和别人相亲,两个人就到那为止了。
再后来,薛玫的学校有个孩子的头卡在围栏上,陆峥出警到那里,把小孩给救出来了,薛玫就又开始联系他。陆峥反应一直都淡淡的,薛玫好像也明白过来,没再联系他。
等再次联系,是因为薛玫被一位疯狂的追求者给缠上了,她拜托陆峥帮忙,陆峥帮了。两个人一直都是淡淡的,有来往,却也没有更多的发展。
这次陈错刚好接到薛玫的电话,陆峥只好一五一十地跟陈错交代了。他是男人,他觉得他跟薛玫甚至都不能算男女朋友,所以陈错要问,他没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