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几张信筏和着一枚玉佩落到地上,那玉佩刻的是四爪金龙,而信筏露出的一角鲜红着的,赫然便是太子私印!
与此同时,在那些不为人知的繁华却阴暗的某些地方,酒楼、码头、妓院……一道道传言即将从这些地方开始散播,直到愈演愈烈,再也不能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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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
一场激战过后,谢侯率领大军缓缓驶进桓城。
这是极小的一个城池,胜利得也太过容易——甚至容易到让谢侯心生警惕,总觉得有几分不对。
敌将早已被押在地上,其余俘虏皆被绑着跪于他身后,狼狈不堪,却仍目露凶光。
见谢侯走进,押着那敌将的军士猛得往他背上踹了一脚,又用力将他的面颊贴到地面,厉声喝道:“还不老实点!”
那敌将脸紧紧贴着地面,双目却还翻着直直望着上面,眼神阴狠,像是想要用目光从他盯着的人身上直接撕下一块肉出来。
谢侯皱眉,嫌恶不去看他,只问道:“俘了多少人?城内还有百姓吗?”
“回将军,共俘获三百二十余人,”回话的是一名小将军,回想起他们刚刚搜城时看到的画面,双目赤红,“无...无一百姓。”
整座城池,竟连一名活着的百姓都没有。
“真是畜生,”谢侯爷的嗓音威严冷厉,“全都杀了,敌将头颅挂于城门之上,告慰我大乾军士百姓的在天亡魂。”
小将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应道:“是!”
谢侯正准备转身离开,北狄的那名军将却突然开口了。
“哈哈哈...我们是畜生,谢将军,边疆路远,想必您还没有接到消息吧?”那敌将笑得古怪而又狂热,歇斯底里地几乎快要和着血将话继续说出来,“你们京城现在谁不知道,你们的太子!一国储君,勾结外敌,残害皇子,知道我们为什么之前入境如入无人之地吗......”
谢侯心中一凛,知晓自己是中计了。
而那北狄将士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斩下了头颅,鲜血四溅,只嘴还大张着,双目圆睁。
“死到临头,还敢出言造谣,车裂鞭尸也是便宜了你,”谢侯收回剑,鲜血顺着剑尖滴在地上,目光环绕一圈,肃然扬声道,“我军节节大胜,怎会如他所说一般!传令下去,若有人轻信谣言,散播议论,便为居心裹测,意图动摇军心,直接军法处置!”
在场将士皆抱拳跪地:“末将听令!”
谢侯爷微微颔首,面色不变,心中却惊异不平,毕竟他不认为北狄会以一座城作为诱饵,却只是为了散播一个一戳就破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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