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落隗却不知真正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实则另有其人呢。
但这事总归是对太子有利的,太子只垂眸不语,并不立刻答话,皋落隗也没有再开口,低头看着地面。
良久,太子才终于开口了:“好了,那就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诚意,不要再说什么‘别无所求’之类的话了,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皋落隗心中一凛,可他早有准备,面上却是被发现的惶然,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说道:“这几个月......我族节节败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可汗让我过来,便是为您呈上投名状,只愿您不久以后掌了天下,能让我族好过一点儿。”
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被打怕了,太子心中不屑,心中警惕消散许多,可他曾被北狄骗过,便再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答应。
“你族想再要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可一朝被蛇咬,本王真是十年都怕井绳啊,”太子紧盯着皋落隗,“所以如果本王为此提出一些条件,你也都会遵从,是吗?”
皋落隗掩下眼中闪过的寒芒,只开口应道:“谨遵殿下吩咐。”
太子笑了笑,从桌下暗格拿出一个瓷瓶,这瓷瓶本呈白玉之色,上面却星星点点仿佛溅满了猩红的瘢痕,太子轻轻抚着上面的纹路,开口像是叹息:“半月散,本王起的名字,好听吗?”
皋落隗缓缓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拳头:“殿下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太子大笑几声,又开口道:“此药顾名思义,若半月之内不能得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必死无疑,若你和你的部下们都服下此药,本王也会安心许多。”
他说着,便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却没有递过去,而是直接随手扔到地上。
药丸沾了灰尘,滚到角落,皋落隗眼底血红,脸上仍挂着谦卑的笑,弯腰膝行爬到药丸旁,双手拿起,毫不犹豫吞下了肚。
太子这才满意,又开口道:“其他人本王也会派人看着吃下去,还有你族名册,暗桩分布......明日之前都要老老实实交上来,可明白?”
太子看着面前匍匐在地的人,眼神里满是恶意。
——这次,他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在手里,再也不能出半点纰漏,至于解药,等达成了目的,不灭口难道还在等什么?还想要与本王合作,也不看自己配吗?
皋落隗吞下药,只觉得胸中犹如火灼,紧贴着胸前的青铜坠子却能给他清明,他应了声,眼神里却带着猩红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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