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宁此时已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息,见一切终于解决了,他便再也没有精神力支撑下去,最后他指着冯鹰替自己背在身上的那个包袱,说道:“你把这个给陛下。”
冯鹰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个包袱,点头:“好。”
见姜青宁已经支撑不住要昏睡,冯鹰立即伸手将他接住。
这时候,在寝殿内始终等不到众人冲进来的萧彻,也终于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他表情平常,但却早已经自带着天子的不怒而威之势,使众人不禁都心下一哆嗦,慌乱跪地:“吾皇万岁!”
萧彻皱眉,一切并不是他所期望的结局,他心下正觉得有些烦躁。
这时,不知是哪位官员手一抖,正传到他手上读看的那封密信掉落下来,被冬日的寒风猛一吹,恰好吹到了萧彻的脚下。
萧彻低头捡起。
底下众臣们顿时心脏提起,宰相正要劝陛下还是别看了,不过是一封胡言乱语之书,信不得。
却见萧彻已经神色猛然发生了变化,似乎快要站立不住,手指紧握了起来。
……
一夜过后,长安城中一切平息下来。
坚王被以谋反之罪,关入大牢,等待刑部问审。
坚王的同党,也都被一并关了起来。
至于其他被坚王一时蒙蔽的大臣们,萧彻只对他们做了些简单训斥以及无足痛痒的处罚。
既顾及了帝王威严,也收拢了人心。
一切都平息下来。
只有姜青宁已经昏睡几日,却还没醒。
萧彻将人留在自己的寝宫里,衣不解带地守着。
冯鹰将姜青宁的包袱给了萧彻。
萧彻打开,看见里面是一枚玉佩,两幅画。
他手指有些发颤地将那块玉佩拿起,在掌心摩擦,又拿起旁边的那两幅画,心里悔恨万分。
“阿宁……”萧彻心中又悔又懊。
那块玉佩是他曾经送给姜青宁的,是宫里盛宴上,他胆颤心惊,从永安帝身上讨来,给姜青宁的。
而两那幅画,是他曾经亲手为姜青宁作的两幅肖像画。
以及从姜青宁身上脱下来的那件青色竹子披风,那件披风的颜色,以及上面所绣的竹子图案,都是他当年特意为姜青宁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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