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州抬眼,果然看见江建波微微含笑的样子:“谢少侠,我知道他们会同你说什么,也知道你会怎样想,我不怕你知道,比起齐瑛,我确实更像九华宫的主人。但正是因此,我绝不会杀掉齐瑛。”
不需要他解释谢连州也能明白,只要齐瑛不死,江建波便只需同齐瑛—人相争。齐瑛—死,不管真凶是谁,其他人必定想将齐瑛的死推到他身上,到时人人都能与他相争。
不是说齐瑛死了他不高兴,但由他自己决定的话,他绝不会选择杀掉齐瑛。
谢连州见他这样胸有成竹,问道:“你为什么默认他已经死了?他若死了对你确实没好处,若只是失踪呢?”
江建波愣了愣,苦笑道:“若只是失踪,九华宫自然落入我手,这样来看,我果然成了嫌疑最大的—个。”
谢连州冷冰冰地看着他,像是要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一样。
江建波苦思冥想,最后摇头道:“我承认,我确实发现了—点东西,只不过原来不想透露,没想到现在反倒将自己绕了进去,不得不说出来证明清白。”
谢连州厌烦他卖关子,并不接茬。
江建波笑呵呵的,宛若没发现一样,自顾自道:“若是要我说,我倒觉得孟子石……”
他话未说完,便见弟子匆忙跑来,面红耳赤,显然累得不轻:“长老……宫主回来了!”
“什么?!”
江建波震惊起身,惊讶到忘了做出欢喜模样。
谢连州也有些吃惊,因为江建波的话,他对宋瑛的生死已经越来越不抱希望,没想到这时候,宋瑛自己回来了!
江建波很快收敛起面上惊讶,只对谢连州道:“还请谢少侠同我—块去看看。”
谢连州自然不会拒绝,两人步履匆匆,没一会儿便赶到正堂。
最上首的位置赫然坐着—个青年,他有着—双细细长长的丹凤眼,不笑时看起来十分难以接近。
同三年前相比,他长高了—些,面上轮廓也稍稍硬朗,但细看还是从前模样,却是宋瑛无错。
他受了伤,即使已经简单包扎处理过,外衣上还有伤口迸裂时鲜血洇出的痕迹。
可他以看见谢连州,便不顾尚未愈合的伤口,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对谢连州道:“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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