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与同门师兄四人结伴出行,来到澄州之后,遇到了几个百姓,四处寻访能为他们家人超度做法的和尚,明义几个本不想去,但看他们一脸贫相,又担心他们被那种丧天良的假和尚骗取钱财,最后犹豫之下打算耽误一点行程,去为他们做一场水陆道场。
明义本该和他们一起去,谁知道他不适应澄州水土,吃坏了肚子,根本无法出行,最后只能留在此处,等他们办完事情回来,再一起游历。
“可我已经等了半月。”明义神色凝重。
他们当然问过百姓,只说要去的地方就在澄州附近,不过半日路程,就算道场办了三至七日,他们也该回来了。
明义道:“就算被什么突发事情绊住脚步,几个师兄知道我在这里等他们,至少会让人来送封信,绝不该是现在这种杳无音讯的状态。”
“更让我担心的是……我的三位师兄个个都是习武好手,要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才能困住他们?”
度厄寺的内门弟子是能学习度厄寺上乘功法的,面对江湖险恶,多多少少有些自保之力,如今却悄悄没了声响,难怪明义惊惶,不敢直接前去试探,看到谢连州时仿佛看到主心骨一般。
谢连州想到方才和明义进入客栈时,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一时若有所思,下楼径直来到客栈掌柜跟前,问:“澄州可有什么与和尚相关的热闹?”
客栈掌柜看他一眼,稀奇地打量他那一头散下的长发,一时不答。
谢连州掏出一块碎银。
掌柜见他这个动作,手脚一下快了起来,将东西收在手上,掂了掂重量,热情道:“大师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还有个别名,叫‘僧见愁’,凡是来到这里的僧人,有不少都莫名消失。”
谢连州眉头紧皱,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都不提醒住进来的僧人吗?”
掌柜可不敢受这话,立时道:“走在大街上的僧人自是没人敢说,谁知道那背后抓僧人的是狐是妖,万一听见了要寻我们算账怎么办?至于住在店里那几位,我可是悄悄和他们说过了,领头那个眉间有痣的僧人还是想去查,又让我不要告诉如今还在客栈的那位僧人,除非他们一直不回来,那个僧人想要离开,再让我说。我收了他的钱,自然要替他办事。”
掌柜说到所谓狐妖,脸上还有几分害怕,显然是真的有些相信,并非随意糊弄谢连州。
谢连州眉头微皱。
掌柜见他如此,知他不愿相信,小声道:“小师傅,你别不信,虽然那些消失的僧人基本再也寻不着了,但先前曾有人看到一句和尚的尸体,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他说这话时一脸神秘兮兮,还示意谢连州凑近些,谢连州无奈,只能靠近,听见掌柜道:“……那个人,是脱/精而死。”
谢连州:“……”
掌柜说完还上下看了他两眼,道:“小师傅,你们这种道士和尚阳气最足了,那些狐仙妖鬼怕归怕,可要能采补你们一次,只怕受益无穷,功力大增。像你这样的品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谢连州本想转头离开,可想了想,又转了回来,对掌柜道:“我想请你帮我收集所有和僧人莫名消失有关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