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的结果实在不是沈荣想要的,可临死前能最后听上一声宛若地动山摇的崩塌也好。
他睁着眼,死在一片寂静的疑惑中,看见谢连州穿破屋顶离开此处。
爆炸声呢?
“炸/药没炸吗?”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问出沈荣临死前最大的疑惑。
“炸了,怎么没炸,只是比他想象中慢上许多,足够谢连州从容离开。”伏钰回想当日场景,冷笑道。
沈荣在那间屋下附近埋了密密麻麻的炸/药,若非当日有雨,水气与寒气被谢连州在屋外所施寒冰掌牢牢锁在冰层之下,那些炸/药完好的数量要远胜于此。
这事最为可笑之处在于,沈荣深居其中,不知谢连州一路走来动静,在外埋伏等待的玉松罗却能看到。可沈荣埋下炸/药时,想的便是将玉松罗一同解决,不让任何人知道他最后去向,因此炸/药之事对玉松罗是只字不提。
所以看见谢连州举动时的玉松罗虽略有疑惑,却因埋伏之事更为重要而抛于脑后,后来在激烈战况中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沈荣在自己埋下的炸/药中粉身碎骨,怎么想都是明晃晃的报应。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听这种跌宕起伏的故事,他们分不清太多的利益纠葛,孰是孰非,只简单地把人分为好坏,没有中间。
谢连州在他们眼里,便是简简单单的大侠。
“钰姐,你和谢大侠真的是好友吗?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呀?”
已然有小兔崽子怀疑起伏钰吹牛。
伏钰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才六岁的小屁孩,被她用一个白面馒头带了回来,身上还没养出二两肉,实在不禁摔打,只能忍了,等到他可以练武了,再好好操练一番。
伏钰道:“他忙着行侠仗义,行走天涯,可不会常来这鬼地方。”
有一男声笑道:“你这嘴呀,分明是念着他许久未来,偏要含沙射影地刺上几句。”
一群小孩循声望去,看见聂云奴,顿时个个喜笑颜开地拥上去:“聂叔叔,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