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总要有点坚持,这坚持对有的人来说是情,对有的人来说是利,而对他来说,是义。
“可他不打算看你陷入这样的麻烦。”展荼一语道破。
苏烨看着窗外明月,静静叹了口气。
他知道,江湖与庙堂相汇的机会并不多,若是运气不好,兴许他此生都不会再见到谢连州了。
谢连州没想从文嵩倒牌之中得到什么,只是有人相请,又看着苏烨可怜可敬,便拿着一把短刀来了,一路浴血奋战,将人护进金銮殿中,一转身便潇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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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惦念着的谢连州已经回到临安,同去时的危机四伏相比,回来的路途简直惬意得不能再惬意。他一人乘着小舟,悠闲地荡在碧波之上,偶尔管上两三闲事,慢慢也就顺着河流回到临安。
周象已经不在临安的山庄之中,却为谢连州留下了他曾经住过的客房,山庄下人从知道谢连州要回来起,便将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装饰的花草都挑选了两盆近来最为精神的。
谢连州推开房门,走前放在桌上的信已被人拆过。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信纸,发现没有任何回话,也不知道伏钰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这里,他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吸声。
谢连州猛的转身。
兴许是回到临安庄园的缘故,谢连州心中没有太多防备,恰巧对方起先也有意隐藏,这才让他吃了一惊。
一个年轻少女坐在他的床边,她的相貌并不是那么明媚夺目,却因细长上挑的双眼显出几分独特的冷艳。
她的皮肤很白,却又不是常年不见天日造就的苍白,而是一种天生的,富有血色的白皙出挑,在细瘦的骨架之上造就一种奇异的丰腴。
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伏钰,谢连州可能不会那么惊讶。
他叹着气将目光移到头顶的横梁之上,道:“你介不介意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伏钰声音不算太冷,但也没有透着多少感情,好像只剩下纯粹的理性:“我在试我能为杀手这两个字付出多少。”
“结果怎么样?”谢连州轻飘飘地问。
伏钰道:“不然你再看我一眼?”
谢连州头一回被她说到无语,好半晌才道:“穿上衣服吧。”
伏钰将衣服一件件拉上,发现谢连州还抬着头,甚至将耳朵也一并捂住,不去听衣服摩挲过她皮肤的细微声响。
伏钰道:“看来要杀你也不难,找个女子脱光衣服坐在这里,你就吓得目不敢视耳不敢闻,到时有人刀搁你脖子上了,你才来得及有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