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钰擦匕首的动作顿了顿,道:“你想要别人来杀你?”
谢连州摇头,只是道:“侍月阁都是有惩罚的吧,你完不成任务该怎么办?”
伏钰继续用裙摆去擦匕首,哪怕上面连点灰都没有:“不用你操心,我还不至于连点罚都挨不过去。”
谢连州异想天开一般,道:“不然我们把侍月阁给毁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或许里边也有些好人,可如果没有了侍月阁,他们便可以去更适合他们的地方了。
伏钰将匕首收了起来,看见谢连州面上玩笑一般的神色,漫不经心道:“你可真敢说,走了,不陪你闲聊。”
谢连州朝她背影道:“有事也可以和我说,要真是为难的事,大不了我不管。”
伏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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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州独自来到白蚁巷,顺着萧应苇当日的形容,在狭小的巷子中寻到了他的院门。
谢连州站在院门外,透过篱笆看见里头种着的大片凤尾花,这种草木他只在西南边陲见过,也不知到了临安适不适应,要花多少功夫才能长成如今这副郁郁葱葱的模样。
他看着花草出神,直到萧应苇出房门来到庭院看见他,喊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
“小谢?”
谢连州笑道:“萧前辈,我来寻你了。”
萧应苇面上似喜似悲,神情一时有些复杂。谢连州看在眼里,知道萧应苇这番表现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可能要光明正大地见到宛凤。
萧应苇上前打开篱笆的门,对谢连州道:“进来说吧。”
他把谢连州带进屋,另开了一坛酒,为他倒了一杯酒,让他在桌边坐下。
萧应苇住的地方自然不如太平山庄繁华,可一间小屋、一个庭院,又临湖边,已是自在逍遥。他屋中虽没有华美装饰,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唯有桌上放着的几坛酒让他显得有些颓唐,可回想当日见他场景便知,他确实爱酒如命,或许同借酒消愁没有一丝干系。
萧应苇自己喝酒是不用杯子的,他拿起原先喝了半坛的酒先狠狠喝了一口,喝完后方才对谢连州道:“你打定主意想要见宛凤了?”
谢连州道:“不是我打定主意没有,而是前辈你打定主意了吗?”
萧应苇愣了愣,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表现就连谢连州都看出了不对,真是没出息啊。他苦笑一声,道:“若是让我自己来拿主意,我这辈子都拿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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