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萨看着她的举动,道:“看来那人同你的关系不怎么好。”
伏钰眼睛微睁。
安萨道:“若真是你熟识的人,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到我跟前,来看我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人,何必鬼鬼祟祟,做梁上君子?”
糟糕!
伏钰知道,自己的借口是骗不过他了,既如此,倒不如诈他一诈,再趁乱逃跑,若真能诈出点什么,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她趁势暴起,迅速掏出迷烟,喝道:“谢连州,我虽与你无怨无仇,但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且好自为之!”
她料定寻常人等面对这毒性尚未可知的烟雾会有所回避,这样一来她便有机可趁,可以逃出生天。
面前男子若非谢连州,对她的狠话定然会有所澄清,省得像她一样认错人的杀手接二连三地误伤于他。
伏钰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眼前男子的身手比她想象中还要再快,再可怖些。
在她能看清动作之前,对方已经将外袍脱下,将她连同烟雾包在一块,捆了个严实。伏钰被迫将烟雾结结实实吸入大半,头脑一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到最后也没能听清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谢连州。
她只希望她还能有命活着醒来。
眼见伏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安萨方才慢慢道:“谢连州。”
谢连州。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感到心间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安萨的头有些疼。
他闭上眼,在朦胧的回忆中,隐约看见一个女人。她正在写字,写完后笑着看向他,道:“你的名字便是这样写,快来看看。”
他朝纸上看去,那是瘦削内敛的三个字。
谢连州。
而那个女人,像是母亲,又不像母亲。
也许伏钰没有认错人,他真的是谢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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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照在眼皮上时,伏钰从梦中醒来,她还来不及惊喜自己尚有命在,便感到手脚被麻绳牢牢束缚,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却还要安慰自己,好歹她还活着,不是吗?
伏钰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破庙,自己身下铺着一些干草,虽说还是硬邦邦得很,但好歹没让她直接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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