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才刚走出房门,便被人接连打晕,倒在门口人事不省,被人拖进房中绑在椅背上。
房顶上的周象看着被打晕的两个道士,瞠目结舌,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待下边齐缚石走远了,他才敢开口同谢连州道:“你怎知道他只是要打晕他们?”
周象方才差点就出手了,若不是谢连州按住他,现下早就打草惊蛇,枉费这一番功夫了。
谢连州道:“我不知道,只是想再看看,总归只要能在他出手前拦下,便都是来得及的。”
周象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他虽知道谢连州武功高强,可拿了自己的眼力与身法同他相比,才真正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境界。
临到齐缚石出手那一刻,看出他的招式去路,再判断要不要出手,竟也是来得及的。
不像周象沉浸在惊讶里,谢连州盯着椅子上昏过去的二人,隐约猜到齐缚石手下留情的原因。
他并非不敢杀生,不愿杀生,也不是为了粉饰太平,毕竟只要杀了这两个道士,转身穿上他们的道袍,说一声原来的两位道长下山去了,便可以在这少有人至的道观长期住下,慢慢探索宝库。
他只是担心无法寻到宝库,又觉得这两人对道观颇为了解,这才留着以防万一。一旦他不再需要他们,多半还是会下杀手,以绝后患。
谢连州带着周象跟了上去。
齐缚石关上道观的门,确保不会有人误入之后,连同关抱玉,两人一起在道观里摸索起来。
谢连州看了一会儿,便道:“看来他们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
只能这样无头苍蝇般寻来寻去。
在齐缚石开始考虑要不要弄醒观主审问一番的时候,关抱玉在三清像的脚下发现了一处不对。
那是一处半寸宽两寸深的凹陷,不算明显,可藏得也不深,只不过位置有些微妙。
若非像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搜查每一处,无心参拜三清雕像的人,根本不会在大殿逗留,只有真心参拜三清雕像的人,恭敬地不敢抬眼,才能自然而然地看到这处凹陷。
“这真是……”
关抱玉感叹了一声。
齐缚石走上前来,眼里露出急切与渴望,问道:“是这里吗?”
关抱玉将小指伸进凹陷之中,用指腹感受着里面的雕刻,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里边装满了她从齐思明那里拿来的印章。
而她早就有了怀疑对象,此刻又摸过凹陷内里,更不需要一个个去试,从锦囊里径直拿出一枚插进了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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