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理解白虎使此刻心情,却也不愿示弱,不需示弱。
“你!”
白虎使气得背过身去。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朱雀使则上前一步,对谢连州道:“你与山庄非亲非故,却十分在意此事,又是何故?”
朱雀使是个男人,话声却偏阴柔。同样是质疑,从白虎使口中说出,带着三分火气,从朱雀使口中说出,却有些阴阳怪气。
谢连州笑了一声,道:“在下此番来寻太平道人,自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求问。如今有人害死太平道人,阻了我的事,便是与我为敌,我想要查出自己的敌人,又需要什么理由呢?”
好大的口气。
听了谢连州的话,在场之人无不冒出这个想法。
虽说先前谢连州还展露些彬彬有礼,可话语中已然显出几分霸道,现下更是将那份张狂显露无疑。
就在众人默然无语之时,剩余几位在山庄做客的人也被一并请来。
显然,去请他们过来的下人,并未告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几人来时脸上都带着一股疑惑不解。
走在最前头的是蜀中大侠梁万千,他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便已经有些斑白,左脸留着被火烧灼过后留下的疤痕,较为完好的右脸则能显出几分年轻时的英武不凡。
因着下人非要将他请到这里,却又不说到底是何事,梁万千心中本有些警惕,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刀柄上,直到此刻看见三使俱在,才微微放松。
跟在他后边的是一对情人,女子名为天珏,戴着幕篱,看不清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窈窕身姿,揣测有着这样动人体态的定是个绝世美人。扶着她的男子名为傅齐,身子并不瘦削,脸却青白俊秀。两人站在一块,活脱脱的一对病鸳鸯。
就像梁万千一样,他们对于被强行请过来这件事,也是心有顾虑的,此刻看着场面上这么多人,两人对视一眼,搀扶住对方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谢连州的目光在傅齐脸上来回打转,看得傅齐眉头直皱,将脸转向天珏,避开谢连州的打量,谁知道谢连州毫无收敛之意。傅齐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抬头直直看向谢连州,似乎要向他讨个说法。
偏偏这个时候,谢连州反倒将目光转开了,又看了眼身后,发现朱雀使离太平道人的尸身要比刚刚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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