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将手肘支在膝头, 两手抓着葫芦瓢的两端:“我想着,多喝点酒, 或许能好些吧,毕竟……”
他认命地一笑:“酒壮……怂人胆。”
然, 于渊却觉得,身负如此重任还能笑出来的,大抵不能算是怂人了。
徐令说完, 又趴在酒坛边痛饮了一阵, 再抬起头时, 眼底的焦虑之色果然被酒气冲淡了不少。
师兄弟两人就这样一边聊一边喝, 聊到徐令心焦之时, 他便将头扎进酒坛里去找胆量。
如此折腾了一天,徐令终于达成了他最满意的微醺状态——
人有一往无前的冲动,却也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
于渊亲自将徐令送上彩云, 而后目送彩云伴着晚霞, 向清音宫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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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宫内,玉清坐在矮塌之上,合目调理气息。
她记得徐令的三日之约, 她其实……并不排斥这件事,她觉得她和令儿两情相悦上百年, 一切都水到渠成,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契机而已。
所以,即使她羞于承认,但她现下的确是做好了准备, 在等徐令。
徐令进门时,玉清听到了动静,并未睁眼:“令儿?”
微凉的夜风吹动她的额发:“你喝酒了?”
她闻到了好大一股酒气。
徐令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扑通”一声跪在玉清身前,拱手低头:“师尊……弟子见过师尊……”
他行礼行了一半,就势将抬起的手肘放上玉清的膝头,整个人随之倾了过去,趴伏在玉清腿上。
他有意无意地塌了腰,细窄的腰线架在当空,拉成好看的一条。
玉清吐气收势,缓缓张开眼,一只手自然地抚在徐令发顶:“你今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喝成这样?”
徐令抬起头,眼巴巴地瞧着玉清:“师尊,令儿虽喝了酒,但并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这不,令儿回来找您了……”
他的气息声很重,许是醉酒无力,又许是奔波劳累,玉清听得心疼,便揉了揉他的发:“此事不必操之过急。你今日喝多了酒,便早些休息吧。”
徐令将她的话听成了推拒,一着急就将实话道了出来:“可是不喝酒的话,令儿就不敢了……”
他攥着自己的袖摆:“师尊,是令儿让您久等,令儿知错了,令儿亲亲您,给您赔罪好不好?
玉清哭笑不得,一时无语。
徐令借机跪着向前蹭了两步,直起身子,两只手搭在玉清的肩头,将她向怀里揽了一揽。
玉清被他揽得俯下身,一只手撑在矮塌边缘,刚刚稳住身形,小弟子热乎乎软乎乎的唇瓣就凑了上来。
徐令喝多了酒,双眼模糊瞄不准位置,一下子错过了玉清的唇角,吻到了她的脸侧,贴近耳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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